那是对自己梦想的执着。
周衡善于当老师,正统的教师、背后里杀无赦的老师。他控制不住去觉得明清这个人就应该站在最顶端,站在那属于她的领奖台上。她穿着红色运动服,明明矛盾着却还是想要去再次抓住。她的脖子上应当再挂一块奥运金牌,神气十足跳上那象征着王者的台阶。
睥睨天下。
她的撕破,完全不是因为她的能力不行。
所以
周衡看着明清,明清微微低头,看着转在另一只手里的手腕,佛珠廉价,却真的是自己曾经热爱过的东西。
那种感觉极为微妙,被打压了都已经形成本能地去掩藏,突然就被再一次大大方方地去证明了,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柔软。因为她是喜欢张扬的,她就要告诉全世界她是短道之王,
然而现实却要摁着她的头,折断她的脊梁骨。
其实还是想,再见一面。
明清把那镯子转了好几圈儿,咖啡杯里的冰块彻底融化,在美式上面沉沉浮浮最终融为一片淡薄的水层。周衡侧着头,看向落地玻璃窗外,他也不急,慢慢悠悠,仿佛按下了时光流淌的键。
谢谢。
那杯咖啡明清拿着边逛街边喝完。
她咬着绿色的吸管,在商场里漫无边际地逛。两个人早饭吃的都不是很早,午饭商量了一下,不需要匆匆忙忙地去吃。
万象城里有很多潮牌名牌的鞋子衣服店,运动装在三楼。明清没跟男人出来约过会,她以为周衡会。
周衡听了她的态度,抄在口袋里的双手伸出往头顶一举,做无奈状,
我母胎solo。
明清:
这话说的,像是明清能信似的。但明清也跟着他笑了笑,脸上的墨镜虽架在眼眶前,却还是掩不住她的笑意。
不是嘲笑也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有些发自内心的笑,笑得很有十九岁的单纯。
去那家看看。小明老师扔了空掉的咖啡杯,
抬手往前一指。
周衡看到是安踏的实体店,眨了眨眼。他大步流星往前走,明清抱着胳膊,也跟了上去。
店里的店员都不是年轻人,小地方就这样,卖多么贵的东西都能找一些阿姨来当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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