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甩,
夹子被再次扔回桌面。
发出的声音很大,砸的桌面上旁边的白纸文件都往外扩了一圈。对面还在交头接耳的老师们听到了这声砸桌子,纷纷停下说话声,
扭头,往他们这边看去。
这些老师都是穿的西装革履,一看身份就不低,整个会场只有周衡一个随意穿卫衣牛仔裤的,但上去人畜无害。
但所有人里,没有一个,是不惧怕这位年轻的周氏掌门人的。
周衡的眸子里带了怒意,仿佛有人忤了他得逆鳞。洪老师生生闭嘴,感受到了压迫,稍稍低了低头。
他他他,他哪儿、哪儿说错了吗
就明清了。
周衡站起身,散发着熟悉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凝气息,抄起搭在椅子后面的开环外套就要出会议室。
周!崔校长喊话拦住他。
可又有谁能够拦得住周公子呢?要是能拦得住,当初周家就不会被血洗,周衡停下脚步,衣服搭在小臂,回了一下头,
校长,
本身我就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
你们给明清推了十九班的课,换成我的十七班。
还能有多么大的篓子能出?
你拟合同,我去跟明老师说。
就这样,拜了。
周衡抬抬手,轻轻一挥,
利落推开门离去。
手腕上的佛珠,在透进来的阳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弧度。
然而此时此刻的周衡却不知道的是,远在几条街外明清的家里,正在发生着一场巨大的灾难。
明清选择坐公交车回家。
如果生活节奏不快,那么坐公交要比开车更能让人舒坦点儿,可以挂个耳机,坐在最后一排,鸭舌帽往脑袋上一叩,遮住眼睛和鼻梁,只露出白皙的下巴和冷冽的下颚线,一路悠悠逛逛,走过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
甚至还可以听听海浪吹过沙滩礁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