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巅峰。
余音久荡,
树叶卷着碎土。
秋天的萧瑟无限放大了最后的赤城。
钟悦不讨厌明清,
那曾经是她的神。
神陨落,被玷污了。身为仰慕她的信徒,就会感受绝望。
久而久之,心中那份滋生了的执念,
变成了践踏神的恶意。
风萧瑟地吹,路边的法国梧桐都已经掉干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来来往往都是骑着车子往家返的学生,背着书包的手里拿着复习资料的,有十七班的小孩,领子口别着皮卡丘的徽章,平日在学校里扎起辫子的女孩子放下了头发,透着想要成熟却满满稚嫩的风韵。
钟悦的话明清隔着玻璃,还是清清楚楚听到了。
哪怕风很大,吹散了很多字节。
可她还是听得心脏直发疼。
周衡没再多送明清几步路,明家所在的巷子车辆稀少,来辆车就能引起几家看门小狗一齐汪汪汪叫。
路灯昏黄地打在水泥地面上,晕染出一圈的光。
门口是关着的大门,对联被雨淋得掉了色,小奶箱立在旁边。
明清跟周衡说了声再见,推开车门。周衡忽然拉了下明清的胳膊,力道不大,但拽着女孩子纤细的手腕阻挡了她的去路,还是绰绰有余。
周衡撕了个创可贴,啪在了明清的额头上。
这儿没贴。
明清:
周衡笑了笑,松开她的手腕,
回去吧。
类似的小暧昧明清还是不能泰然自若地接受,她胳膊一僵,往外抽了抽,今晚的那场打架,是把明老师骨子里的洒脱给打出来了,
但好像那好不容易蓄起的温柔,也跟着随之流去。
别忘了合同的事情。
哦。
小明老师往门口的奶箱里掏了下,牛奶已经被取出来。她拿钥匙敞门的时候,还回头往周衡那边一望。
周衡低低头,给她招了招手。
明清:
快要接近十一点,明太太已经睡了,明宏坐在二楼的小客厅里看报纸。明清踮着脚小阁楼走,冷不丁被父亲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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