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馆长掀掀眼皮。
明清把头发往后一捋,头发长长了一些,大概到了脖颈,顺到后面去的青丝很快又倒了回来,七零八落散在额前,
眼角有点儿泛红,这酒到底是烈酒,还是会上头的。
教练。
明清张开嘴,醉意阑珊,是深思熟虑后的破釜沉舟。
她用澄澈的双眼,滚动着决绝的情绪,
对丁成栋一字一句道,
可是,已经没有体育馆愿意接受我了。
我们,也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苦就苦,半夜就半夜,十二个小时,达到国家队的训练要求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苦难二字怎么写,对我来说,只要能够得到场地训练,
那便已经是,上帝给我的最好恩赐。
教练,
我接受金馆长的全部要求。
我没问题的!
体育馆所在的实际位置环境条件要比网络上能查到的还要险峻,那里真的常年飘雪,进入到深秋后气温基本上处于零下一二十度,出门不武装全套很可能耳朵都能给冻掉。
明清到达花仔县的第二天,就搬到了训练场一公里以外的宿舍楼。宿舍是平房,方便烧炕。这边暖气真的没有烧炕来的方便,刚好还有一间多余出来的房屋,之前都是用来放杂物的。丁教练住在男生宿舍区,跟金馆长住在一起,金馆长来这边后就也抛弃了曾经的富公子的生活姿态,铁了心要享受人世间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