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栋不语,一眼扫了过去,凌厉又耐人寻味。
师兄惧怕丁教练的威严,堪堪退了出去。
冷风凌冽,是夕阳拉出好漫长的一道痕迹,晕染在冰面上,
以及那小小的身影。
噗通
又是一次的扑倒。
小明清趴在冰面上好长一段时间,这次爬起来的时间有些迟钝。丁成栋一愣,往前倾了倾身,瞳孔底部似乎划过一丝的担忧。
被冻红了的小脸蛋,冒出一缕鲜血。
那鲜血被夕阳衬托着,格外红、格外晃眼,划过小酒窝,残留在那娇嫩的肌肤之中。丁成栋坐不住了,似乎想要冲上前去,腿都迈开了。
然而下一刻
趴在冰面上的那团肉团子,
颤颤巍巍,忽然自己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动作依旧笨重、狼狈,甚至浑身都羽绒服都被弄脏了,雪水土碴子,七零八落沾在了她的胳膊上腿上。是脸蛋被磕破了,一个女孩子家,脸皮被刮伤,谁家女娃娃不会难过的哇哇大哭?
明清用脏兮兮的小手将脸上的血一抹,全然不在乎被磕破了脸,将防护镜重新戴好,
迈开小短腿,冰刀嚓地下子,再一次在冰面上重新艰难滑了起来。
她的脸上没有磕破皮的痛苦,也没有在这魔鬼地方训练队抱怨,小酒窝往里面抿着,透露出来的却全都是坚定与倔强。
仿佛只要给她说好要滑多少公里,不管这个任务究竟是不是人能够完成的,她都能一直一直、不断地往前滑下去。
丁成栋停下了追逐的脚步。
夕阳西下,那抹小小的身影,就这样,带着伤,坚持将那剩下的几公里,在寒风冷声中艰难滑跑完。
因为,
我热爱短道速滑啊!
我真的还想再一次,再站在那光洁的赛场上!
啪!
红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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