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还是骄傲的,省联赛那次的打赌明清是彻彻底底赢了总局发出的挑战。两个人稍微聊了几句客套的话,明清剥了个橘子,掰开一半塞进嘴里。
身后墙上的钟表,咔哒一声。
今天这场见面,不可能只是来一个简单的探望。
明清低头吃着橘子,都夏天了,这个橘子终究还是会发酸,没有冬天的那么甜。
在嘴里炸开,汁水四溅,酸的她牙都疼。
明清。总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原本客套的声音,忽然压低。
转角的话锋,拉开序幕。
明清用手指摘着橘子上面的细毛毛,还有大半个橘子,她似乎并不想继续吃,只是拿着那金灿灿的瓣在手里把玩,看不出她此时此刻的情绪心态。
总局双手撑着膝盖,身子往前倾了倾,其实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要正规来算的话,总局应该算是明清顶层的上司领导。
可如今的画面却实在是不像领导跟下属说话的模样,倒像是邻家大叔叔,在给不小心丢失最心爱布娃娃的小孩子讲着不要难过。
嗯。明清心不在焉将那摘下来的毛毛扔到旁边床下的垃圾桶里。
总局叹了口气,
你很聪明,应该知道这次我找你来,想要跟你说什么。
明清:如果我真的聪明,当初就不会跟你硬磕,去挑战什么跟男队比赛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总局:
明清把剩下的橘子又一颗颗剥好,然后往嘴里扔,依旧是很苦涩,发誓下次买橘子一定只让熊林林买,那个丫头挑橘子向来甜,
我没那么聪明,其实我觉得我挺笨的。当初江北事件就是因为太笨了,相信要是认错态度好的话,上面肯定不会对我放手,我也信了成绩就是可以代表一切这句鬼话,觉得我过去的成绩毕竟那么好,怎么着也不会被就这么开除吧,实在不行撤了队长一职,有些光环被打压一下,总不至于被踢出国家队。
可是我就是被踢了,甚至踢的我后来连最小的体育馆都没人让我进,说我是体育圈的毒瘤社会垃圾。说我是□□勾引教练的男人,说我不管国家的荣誉把短道速滑队弄的乌烟瘴气,直道现在网上还在拿着一年前的事情在批判我,认为我的人品已经彻底抹消了我作为运动员为祖国争取到底荣耀。
这些话明清已经很久很久没说了,毕竟她都回归国家速滑队,还是以那么漂亮的状态霸气回来,没人再质疑她的技术。可她不可能不介意,过去不说,重返国家队拼搏的时候也不说,但现在她这么狼狈地躺在这里,人在消极的时候,什么不好的事情全都通通能拉出来溜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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