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刻,有人的脚步声来了。
阮幼荷漂亮的眼睛圆睁,我先躲起来!
那飞舞的须立刻收了起来,地面平静,毫无异样。
狱卒没来。
一个小小的身影折而复返。
欧阳寒一头金冠在烛火下闪闪发光。
这小纨绔板着脸,我带你出去。
沈七弃挑了挑眉:
不是让我关在这里到死吗?
关就关,谁怕谁。
我就在这儿不走了!
怎么,你刚才不还是跟我打架,现在要救我?
牢房里光线昏暗,烛光摇曳,落在他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有些正经了起来。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才不是想救你,主要是你自己在这里,怪那个啥的。
虽然,沈七弃看上去跟泥猴子没什么两样。
但是想想,沈七弃一个小乞丐,又没人捞她,留她一个人在这儿
怪可怜的。
沈七弃挑了挑眉:哦豁。
大雨磅礴。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两个人撑伞走在灯火辉煌的城中大道上,欧阳寒再次问沈七弃。
从牢房出来,他们这才发现,外面早已是瓢泼大雨,积水映上灯火的光影,影影绰绰。
沈七弃怀疑欧阳寒就是天生好奇心旺盛,想要知道新奇事儿罢了。
她想了想,你等三天就知道了。
饶是大雨,亦是不改夜间热闹。
人群汹涌起来,她将伞扔给欧阳寒,一溜烟地遛进人群里不见了。
她看到包着绿头巾的小姑娘了!
阮幼荷在外面等她!
啪啪啪
欧阳寒只看到她踩着水的草鞋,已经全被浸透了。
欧阳寒撑伞伫立在原地:
三天!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还要三天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忍不住他的好奇心啊!
大雨连绵了三天三夜,未曾停歇,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寻龙楼被炸为废墟,从那时开始,一切似是都变了。
大雨不休,寻龙河的河水暴涨,超过了历年的水位线,河里亦是不平静,似是有什么凶猛可怕的东西蠢蠢欲动,鱼儿似是感到恐惧,纷纷跃向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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