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背着他弯腰捡东西什么的是真的很不方便,而且他的伤口也不适合挪来挪去。
沈拂衣脸色罕见地沉了下来,你这里也受伤了怎么不说?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爱护自己,要是留下了残疾,长大可怎么办?!
而且上面还有很多新旧疤痕交错,仿佛被谁虐待了一样?
是师父、师姐,还是师兄?
沈拂衣愤怒地问完以后,看着小师弟僵硬地望着自己的神情,她才渐渐生出了一抹迟疑。
是我?
衡锦抬手挡住肚子,低头轻声道:师姐也不是故意的
沈拂衣尴尬了。
因为这个情景确实触发了她的记忆,让她想起来原主惩罚师弟在后山抽他鞭子的情形,经常看他身体瘦弱,就恶意地抽他肚子。
沈拂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抬起手迟疑了一瞬,还是把这个从小就受到师姐暗地里虐待的孩子揽在怀里轻轻地抱了抱。
衡锦感受到她身上可怕气息的时候,才顿时明白方才那些异兽为什么要离开了。
他僵得动弹不得,但那让他所有的疲惫都浓浓上涌、想要昏昏欲睡的柔软怀抱很快又将他推开。
凉凉的风瞬间让他再度清醒,这次眸底却多出了很多迷惑。
他不理解,沈拂衣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至少上辈子的沈拂衣不可能会。
而且她也绝对不可能接触到薄意卿那样的人
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沈拂衣还想仔细看看衡锦伤口,但衡锦却死死捂住肚子不肯。
他只像个忸怩的孩子一样,一个劲儿说自己大了,不可以随便给其他女子看自己的肚皮,让沈拂衣无语之余,只能无语。
小屁孩人不大,心思却多的很。
沈拂衣只好把那些疗伤的灵草交给他自己处置,又问他想吃什么。
衡锦语气很是老实巴交,师姐,我想吃鱼。
说完,又犹犹豫豫地张嘴问:师姐,我会不会死掉?
沈拂衣叹了口气,当然不会,师姐这就去给你抓鱼吃。
她说完扭头就看到边上一条小河,心想他可真是靠哪吃哪。
毕竟是受伤的孩子,又是自家师弟,沈拂衣只好自制了一个简陋的鱼叉,想要下水去叉鱼。
衡锦盯着她下水毫无犹豫的动作,眸中的惊讶反而更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