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先走,东西热一下再吃,记得晚上喷药。顾煜】
纸上的字体笔锋有力,难得一个男人写出的字也如此赏心悦目。
阚云开抿唇笑了笑,细品这十九个字。
窗外暴雨如注,被水墨染过的天空,伸手不见五指,浓黑的乌云吞噬着整座城市的生机,雨点砸落,在积水中惊起骇浪那般。
阚云开简单吃过早餐,打开窗子站了许久,直到疾风将雨水吹进屋子,浸湿胸前衣物,她才回过神来。
她关上窗户,拿起手机给封维去了一通电话。
封维在心理研究所工作,回国不久便已参加了两个国家级的科研项目,取得了不错的研究成果。
电话接通,阚云开说:哥,你在研究所吗?
封维说:在,怎么了。
阚云开说:好,我去找你。
封维道:这么大雨,有事
未等封维讲话说完,阚云开挂断电话,拿起扔在沙发上的大衣和雨伞出门。
封维听着阚云开的声音不对,再打过去时已无人接听,只能在办公室等她来。
出租车停在研究所门口,封维接过滴水的雨伞,递了纸巾给她,姑奶奶,这么大雨,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见我?
阚云开走进办公室,封维倒了杯热茶,把伞撑在门口沥水。
封维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大酒味?昨天晚上酒池肉林?
阚云开无精打采地说:只有酒池,没有肉林。
出来得急,阚云开没有换衣服,衣摆被雨水打湿,神色恹恹,整个人看起来极为颓废。
封维笑说:你还真是不把我当男的。
我要是把你当男的,咱两不早就喜结连理了吗?阚云开说笑着,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哥你帮帮我吧。
封维心头一颤,阚云开鲜少求人,尤其以这幅姿态,他不得不往那件事上联想,他试探问:怎么了?
阚云开敛眉低首说:我昨天又犯病了,参加完朋友的婚礼,回家的路上,有个人吸毒过量倒在路边,那个味道太窒息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的心结自始至终都解不开。
她接着说:还有一次事刚入职的时候,学院组织去戒毒中心做义工,有个人自杀,浑身上下都是血。
阚云开掩面啜泣,屋外暴雨似是诉说她的痛苦,我为什么就是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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