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道歉,为今日忙碌,也为那晚疏忽。
阚云开听到还算满意的解释,下巴轻搭在顾煜肩上,回抱着他的腰,像只流离失所的考拉,安静下来。
过了些时候,她说:我不想回去了,我能睡在这吗?
火烧云般的红晕燎上面颊,不想也害怕听见拒绝的回应,她仰头吻在顾煜唇边,轻轻舔|舐,在黑夜中找寻安全的温度。
顾煜回吻着,按耐被撩动的每一根神经,她只着一件单薄的冰丝睡衣,那片柔软细腻的珍璧紧贴着顾煜滚烫的胸膛。
细听,心跳乱了,像错综不合的交响乐团,鼓鸣弦断,那里不受控制地被唤醒。
耳鬓厮磨间,顾煜声音多了几分隐忍和暗哑,手臂用了两三分力,离得更近了些,你乖一点。
阚云开伏在他的肩头,不言不语。
缓了半刻,顾煜起身去衣柜处,拿出备用枕头和被褥,铺在床边。
阚云开不解,为什么不睡床上?我还挺瘦的,占不了多少位置。
顾煜总不能直言担忧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之事,他躺在地上,含糊道:没事,你睡。
阚云开挪来他腿边,那要睡地上也是我睡,我入侵你的地盘,哪里有让你睡地下的道理?
顾煜催促说:快上去睡觉,不用和我这么讲理。
阚云开双手抱臂,用那双能溺毙灵魂的水眸紧盯着正经之人,红肿未退的脚趾蹭着他的膝窝,那好,要么我睡地上,要么一起睡床上,你选一个,不能不选,也没有其他选项。
对峙不过几秒,顾煜无可奈何,撑膝抱起身边的人,被角搭在她腹上,自己则绕去另一边,只睡在床边。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赢不了。
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文明人,再傻也猜得出顾煜此番为哪般。
阚云开嘲讽的笑声在这落针可闻的偌大房间中,似有回响,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顾煜转过身来,面朝着她,笑什么?
阚云开趁势滚进顾煜怀里,手指不安分地打圈揉着他颌边夜晚冒出的细小胡茬,队长,你现在的表情好像一个良家妇男。
下颌的触觉过电般通向四肢,顾煜压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渴望,将人推到另一侧,沉声说:阚云开,乖乖睡觉,小心把你赶出去。
阚云开轻易握住肩上发烫僵硬的手,用力一拉,缩小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她晃晃右手上的戒指,嗔喃道:你有没有一点做人男朋友她改口说,不对,是做人丈夫的基本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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