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命运眷顾这个饱受磨难的男人,让他死里逃生。
顾煜轻描淡写地讲了几句,有意将血腥严重的部分略过,还是让阚云开骤然生骇,去年弹药穿过手臂的疼痛灼伤已是不堪想象,她不敢思索顾煜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疤带去了怎样的折磨。
她不禁吻上那道疤。
两条手臂交叠而放,阚云开画着二人左臂上相同的枪伤,说:别人都是情侣纹身,我们是情侣伤疤了。
顾煜笑她傻,事实也确实如此,满意了?去洗澡吧,等下带你出去吃饭。
阚云开不情不愿准备从被窝出来,将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她拉过被角盖在顾煜面上,羞赧道:不许偷看。
然后垫着脚尖,哒哒跑进浴室。
浴室热气氤氲,她低头看了看身上不少的暧昧痕迹,更是应证了昨夜意乱之时的想法恶劣的男人。
她推门而出,湿发搭在肩头,水珠滑落,由一字锁骨向下,没于沟壑之间。
她不知从何处拿了一件顾煜的墨绿色体能短袖穿在身上,正盖过大腿一半。
顾煜递给阚云开一杯水和一粒白色药丸,过来把这个吃了。
折腾一宿,阚云开喉咙干涩冒烟,没多加询问,和水将药片一起吞下。
顾煜接过她递回的水杯,笑道: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就吃,不怕我把你卖到哪个部落当酋长夫人去?
阚云开愣了下,顾煜现下如果真有这种想法,是一定能成功的,她靠近顾煜,环着他的腰,仰面笑说:那你要我帮你数钱吗?我怕太多,你数不过来。
她又踮起脚尖,拉低顾煜的衣领,在他耳边戏谑道:不过按照非洲部落习俗你应该昨天就把我卖了,队长,你自断财路,不能怪我。
顾煜耳后霎时红起一片,似云边的晚霞,烧起阵阵红烟,他当然知晓她在说什么。
昨晚隐约的感官和今早混于铺间的几滴暗红色液体如圣经中的指引,段段文字描述深刻的内涵,给予也正告着他
若负真心,地狱不容。
顾煜回抱着她,下颌顶在她湿滑的头顶上,拿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声音暗哑: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说?阚云开说,你是信了我相亲时候说的鬼话,还是那晚为了气你而随意编找的借口?
疼吗?
阚云开没说话,脑袋在他胸口处轻点两下,每一下都挠进顾煜心里。
顾煜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她的下巴,你是真的傻,疼也不知道说?
阚云开面颊熏红,她抬手覆上顾煜的眼睛,能不能别大白天讨论这种问题了?
好。顾煜说,刚才那是消炎药,床单不干净,怕你感染。
话题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