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您。王韫泪水斑驳,勉强起身站定。
顾煜的伤情比三年前更加严重,无妄祸事次次降临,料是心理再强大的人,也不能免疫克服。
陈自臣命人送王韫回家,又安排些许人员照顾她。坐在办公室里,陈自臣取下眼镜,揉着眉心,他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送走王韫,楚牧叹了口气,朝封维走去,怎么来医院找我了?
还记得和你相亲那姑娘吗?封维抱臂靠墙,冲病房中人抬抬下巴,里面躺的是她男朋友。
楚牧双目圆睁,吃惊问:你说你妹妹和顾队?
封维挑眉表示肯定。
顾队的情况很不好,颅脑损伤严重,虽说目前状况稳定,但他处于深度昏迷,能不能醒谁都不好说,只能一步步观察看。楚牧叹声惋惜。
封维问:一般这种情况,大概多久会醒?
不好说,每个人情况不同,也许一天,也许一周,也许一年,也许楚牧抿唇,没忍心再说下去。
一辈子是吗?
阚云开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站在二人身后。
她憔悴瘦削,眼帘乌青发紫,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
转机飞行近四十个小时,阚云开大脑混沌,未眠未休,思绪被那枚云纹金扳指和顾煜的伤情来回侵占折磨,不得片刻安宁。
一下飞机,她直奔医院而来,却不想听到的是如此毁人心智的消息。
封维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将人拥进怀里,她的口鼻贴在封维肩窝处,闭眼低吟啜泣,泪线断落。
楚牧对阚云开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相亲阚云开捉弄他的时候。
赴会之前,封维友善提醒,阚云开绝不会像表面所见听话相亲,必会整出一点幺蛾子来中止这场强媒硬保的约会。
她那副作怪取乐的模样和现在失火落魄的悲凉,全然好似附在同一躯体上的两颗灵魂。
一颗代表光明,一颗独处失意。
楚牧递上一张干净的纸巾,要抱有希望,说不定明天早上他就醒了。
阚云开礼貌接过纸巾,她走来那扇如同诅咒般的屏障前,前额手指轻抵着玻璃,目光呆滞地凝望仪器监控下的他。
笑闹情爱不再,他插着气管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那些检测仪器上的数字横幅系着他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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