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饭店稀散,过了饭点,早已歇业。
车载电话响起,阚云开应声点头,按下接听键,楚牧语速比平日快了几分,焦急问:阚阚,顾队和你在一起吗?
阚云开迟疑望向顾煜,答道:在在啊。
顾煜抬手想要挂断电话,还未触到屏幕就被阚云开拍开。
楚牧声高气怒:赶紧把他给我带回医院,你俩这不是胡闹吗?
阚云开问:他不是出院了吗?
楚牧说:谁批准他出院了!今天还有重要检查没做,我找了他一早上没找到人。
阚云开说:知道了,马上回来。
顾煜从医院出来就把手机调为飞行模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说:先去吃饭。
吃什么啊!你没出院瞎跑什么?都怪我,上午净顾着发脾气了。阚云开挂断电话,看向后视镜,打开转向灯,掉头开上环城高架。
顾煜噤声闭嘴,听话跟人回了医院。
车外雨势不减,有愈演愈烈之势。
二人走出电梯,楚牧等在病房门外,瞧着顾煜脸色不对,忙带人去做检查,吩咐阚云开进屋候着。
CT室外,顾煜拉住楚牧,楚医生,我一个人可以,你能帮我给她买点吃的吗?
你俩还没吃午饭?楚牧头都大了,不可置信地摇头,顾队,虽说你命比较硬,但是也别这么作吧。
他挥手说:行了,我知道了,两人份,你检查完赶紧回病房。
阚云开今天穿了双新皮鞋,无疑是要血祭,适才开车不觉不妥,现下每一步都如踩在针尖,脚后一片淋漓惨状。
她晃悠走进病房,坐在沙发上查看伤痕累累的脚。
楚牧拎着两份盒饭走进,交代两声又返回诊室,临走前不忘威胁阚云开,再敢带着他的病人乱跑,刑具伺候。
有口难辩。
饿过了劲,阚云开没拆封盒饭,从包中取出创可贴处理自己的脚伤。
旗袍紧身,行动不便,她费力勾着脚跟,顾煜进门就见着她姿势别扭的模样。
他走上前来,接过阚云开手中的创可贴,坐在沙发上,握着她细嫩的脚踝小心用棉签处理伤口。
棉签自带酒精,触在伤口上刺激辛疼,阚云开瑟缩躲避,奈何被牵制了行动力,只得缓缓抽气缓解。
阚云开站姿上课近三个钟头,又开了许久车,小腿浮肿,顾煜将她的腿搁在膝上,悉心按揉着,疼就少穿皮鞋,马上冬天了,也不知道光个腿瞎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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