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嗯了声,他不知如何回馈这样的深情。
最初他以为阚云开对他不过兴致突起,玩玩而已,可如今点滴细节,让他不由暗下承诺。
阚云开说:刑熠泽的事情,我和你道歉,本想等你醒了再决断,但是那天
顾煜亲吻她的泛红的双眸,打断说:不用道歉,这样挺好的,我不能纵容他一辈子,他可以对我做任何无法之事,但对你不行,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待到晚上九点,窗外大雨依旧。
雨天交通事故频发,顾煜实在担忧,他说:你别回家了,这么大雨,你一个开车我不放心。
阚云开不以为意,自在勾着顾煜的掌心,描绘其上沟壑,没关系,我有赛车执照。
那我更不放心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阚云开凑来顾煜耳边,浅吻道,不想让我走就直说,你求我我就不走。
别无他法,顾煜颔首示弱,低低沉沉笑着,求你。
好。阚云开轻啄顾煜的唇角,可是我没有换的衣服。
顾煜从柜中取出一件T恤,无奈说:有些人不就喜欢穿着我的衣服到处跑?
阚云开拉开旗袍拉链,裙衫半褪,露出腰部纹身,顾煜坐在沙发上,不经意看见那异样的图案,他握着她的手腕,背身拢过索魂之人,什么时候改的?
枪与烈酒相逢,在四月二十六日。
阚云开说:你生日那天。
顾煜百感交集,理智覆灭,滚烫灼烧的吻落在枪与烈酒的交汇处,手臂横在她小腹间,轻轻一带,阚云开脊骨一颤,跌落在他膝处,她克制说:别。
不闻拒绝,吮吻游过每一节椎骨,像是野兽餐前的祭礼,可他偏不一口咬在致命处,他要驯服猎物,看她逐渐臣服沦陷,乖顺听话地任由享用。
手臂不曾放松半分,越箍越紧,她唯有扶着他肌线分明的肢体,灵魂方能附体,闭眼享受沉沦。
那游吻终于落至耳后,欲望灼烧,灵魂腐朽,他说:谢谢。
二人侧卧躺在局促的病床上,身形相贴,阚云开单耳贴着顾煜的胸膛,感受他节奏有力的心跳,那是鲜活跳动的生命。
他在,真好。
顾煜留下床头一盏暗黄色的夜灯,轻声问: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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