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思,自然不能摊在明面上。
他只得低声道:在臣君心里,只要陛下给臣君一个名分,让臣君侍奉在侧,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至于是什么位分,臣君并不在意。
朝熙道:你出身大家氏族,若非是朕,你也不用这般委屈。朕有愧于你,自然也不想亏待了你。日后缺什么少什么,你皆可同朕直言。
朝熙困得狠了,她这会儿眼皮打架,马上就要睡了。
空寰攥着她的纱衣,几度欲言又止。
朝熙睁开眼费力地瞧了他一会儿,道: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空寰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没什么。天色不早了,陛下休息吧。
朝熙这才猛然想起,白日里她在马车里,曾答应空寰晚上再疼他。
她轻笑一声,一边捏着空寰的小脸一边道:朕白日在马车里都疼你一回了,晚上本也该应了你,但是朕今夜累了,就当欠你一次,之后补给你。
空寰红着脸,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朝熙便已经睡着了。
这是朝熙第一次与他共枕而眠,他也是第一次能如此近地欣赏朝熙的睡相。
空寰长叹了一声,他蚊声嘟囔道:富贵权势于我而言,皆是尘土。臣君最想要的,是能日日侍奉在侧。
朝熙已然沉入梦乡,没听到这话。
夜阑人静,肃穆星光透过纱帐挥洒在金丝软被上。
空寰盯着那星光出神,久久未眠。
这会儿朝熙睡了,他倒是可以大着胆子抚摸她的眉眼,用极小的声音,唤她陛下
见她的确是睡得沉了,也没应声,他才鼓起勇气,唤了她的名讳:朝熙
他轻轻摸着她的脸,一脸痴恋:朝熙你可知道,我已经倾慕你许多年了。我曾在梦中数度幻想眼下这个场景,如今,终于实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