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空寰一直转着手中的玉扳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登玉站得久了,便忽然道:殿下,时辰不早了,奴才让人传膳吧。
空寰忽然想起,昨日晨起,他和朝熙磨蹭到了巳时才用膳。
当时,朝熙还特意喂了他一口虾饺。恩爱场面,明明就在昨日,可眼下,他却好像被打入了冷宫。
陛下用过了吗?空寰问。
登玉老实答道:您还没醒的时候,陛下便已经用过了。
空寰沉默良久,才委屈道:刚刚就不该回来,本君就应该赖在太极宫不走。如今这么走了,也不好再回去。也不知道陛下今晚,能不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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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朝熙却已经开始想着,今晚要不要冷他一晚,看看她那个喜欢吃醋的小郎君,今晚会有什么反应?
朝熙挥了挥手,让定夜先退下。
定夜倒是有眼力见,忙退到了一侧。
朝熙沉闷了好一会儿,这才歪着头,看着定夜问:你说,朕今晚做点什么好呢?
定夜愣了愣,他摸不准陛下的意思,只好试探道:若是空贵君觉得无趣,陛下要不然就召些戏曲班子进宫来,给他解闷?
朝熙摆了摆手,淡淡道:朕不爱听那些,你想些朕会喜欢的乐子便是,不用顾及他。
这话一出,连朝熙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好像已经全然忘了,从前没有空寰的时候,她闲暇时会做些什么。
除了读书练武,处理朝务,她就没旁的乐趣了?
难道如今在这宫里,她的乐趣只剩下空寰了?
又或许,从前没有空寰的她,便是一位无趣之人?
朝熙一时烦躁不已,她闭着眼对着定夜道:再来按按,朕头又疼了。
定夜帮忙按了一会儿之后,才道:听说过今个下晌,是星辰台的课业考核。今天考核的是琴艺,陛下要不要过去看看?
朝熙想了想,道:也好,去准备点彩头,朕去看看星辰台的小郎君们,找点别的乐子。
她就不信了,除了空寰,她就没旁的事做了?
星辰台每个季度都要考核,考核第一名的郎君,要呈交到陛下面前,给陛下过过眼。若是陛下有兴致,还有可能召他侍寝。
所以每个季度,御君们都铆足了劲想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御案之上。
从前,都是费宸样样拿第一,除了费宸身子不适,未参考那次是褚烨第一,其余的时候,这些御君们,在琴棋书画上,都是比不过费宸的。
朝熙去的时候,御君们正在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