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时日,朝熙可能已经试着原谅他了,她还是如以往一般同空寰亲近,但是这事,她却始终没有问过空寰一字半句。
空寰是怎么都没想到,他是在这上面吃了亏,若不是今日碰到了莫起,这个误会还不知道要闷在朝熙心里多久。
空寰凑到近前,他一边帮朝熙按着小腿,一边道:其实陛下可以直接问臣君的,臣君的心里始终都只有陛下一个人。臣君从前对陛下说的话,也不是假话。臣君并不喜欢月忆,月忆也不喜欢臣君。臣君觉得她昏庸无能,观念上与她也不同。而月忆呢,觉得臣君惯会算计,不是什么好人。当然,哪怕没有这些偏见,臣君与她,也是相看两厌。那宝石是空歌拿过来的,那几日忙着大婚,后来臣君又被禁足,所以才始终没让人带出宫去。正好后来臣君的禁足解了,才让登玉把东西送到云翠观,送到莫起手里。
说到这里,空寰又低声解释道:臣君来神都之后,确实与月忆通过信。
他此言一出,朝熙立马瞪向了他
空寰如今可不害怕她这副表情,反而是笑得更加肆意了。
空寰低头莞尔,缓缓道:以往的信件都被臣君烧了,不过下次给她写信,或者她再来信,臣君一定给陛下看过,陛下以为如何?
朝熙别过脸去,轻哼了一声。
空寰又道:月忆是没什么大事的,每次写信,问的都是莫起的情况,臣君呢,也会把莫起每日的日常整理给她。比如早午晚膳都用过什么,他白日里做过什么。事无巨细,连莫起什么时候去茅房,月忆都很在意。
朝熙轻叹了一声,她忽然想起那莫起的身量,便出声问:莫起道长看起来纤弱得很,他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伤?朕总觉得,他不是很健康。白日里与他搭话,也是见他太瘦了,朕还以为,是云翠观里有人欺负他。
空寰笑着摇了摇头:那不会,臣君以千里阁的名义,每个月都给观里不少银钱,为的就是好好照顾他。只是莫起当年伤得太重了,如今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不易。他确实吃得不多,油腻的都不能吃。云翠观的几位道长,颇通医术,这些年,也在慢慢调理着他的身子。
听到这里,朝熙叹口气道:将人送进宫里来吧,让父君亲自给他看看。
空寰一怔,他拧眉道:可是太上王君如今还要亲自看顾着陛下的胎,已经很辛苦了。
不会,这些年父君与母皇云游,也是各处行医问诊,医者仁心,他不会觉得辛苦。再者,朕觉得把莫起送进宫来,才有大用。空郎,你觉得呢?
朝熙说完这话,便直直地盯着空寰看,而空寰却撇了撇嘴道:臣君说这话,可没有要背后议论人的意思。虽说臣君一直觉得莫起样貌平凡,但是他身上总有一股吸引女人的劲。魔月的先帝,晋家的继承人,还有月忆,一个个都为了他疯。万一这莫起入宫之后,再勾了陛下的魂
朝熙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伸出手捏了捏空寰的脸,道:那朕与你扯平了,叫你也吃醋一回。
空寰垂眸不言,朝熙索性将人揽了过来,她凑过去吻着他的额角,他的眉眼,随即低声道:朕只爱你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