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帅,我告诉你啊,放开你那熊爪子,别给我人来疯啊!”我瞪着眼,愤愤的再次拍掉安帅的手,扭过头看进来的人。
原来是这边的“少爷”送酒来了,托盘上还有几盘爆米花跟花生米。
不是方才带路的那一个,另外给换了一人,仔细看,少爷后边还跟着另一个打扮得有点类似时下流行的那叫啥cospay玩意的蓬蓬裙的女孩。
那裙子到膝盖往上十公分地方,又刚好把整个屁股给遮住,小腿穿着白色长筒袜,一对厚底小皮鞋,连整个裙子的袖口都是泡泡袖,女孩头上还带着白色蕾丝头箍。
嘿,活脱脱一个小女仆!
“靠,极乐还真是新潮,还有女仆装。”我不禁新奇的叹道。
“呵呵,今个儿原来是女仆装,我倒是觉得上次的兔女郎装比较吸引人。”城少庭闲闲瞄了一眼那小女仆,便转开眼跟我们说道。
“这里还整这种玩意?还真是恶趣味。”我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眼睛却忍不住直往人家身上瞄。
别说,这一对“少爷”“公主”长得还挺标致的,只是让我有点反感的是,那女孩的妆有点惨不忍睹,好端端一个嫩苗,非要把自己眼皮上弄上个蓝色眼影,还一整片的,敢情学人家那蓝色妖姬啊?
另外那男孩相对还好,就是刘海上摩丝是不是抹太多了?显得油腻腻的,自然又让我想起鲁迅先生某文里提到的教书先生,那头每天都是“油光可鉴”。
兴许是我观察得太仔细,轮到那女孩给我倒酒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是跪在我面前给我倒酒的。
这可是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咱卷着个裤腿,衣冠不整的,风纪扣老早就扯开,衣服也不知咋回事就弄得皱巴巴的,两腿还忒没形象的大敞着,身子懒洋洋靠在沙上。
瞧见她就跪在我两腿间,咱那裤裆刚好就对着人家那小脸蛋,惊得我赶紧挺直腰板。
但这可好了,显得我好像图谋不轨想要往前送自己那活儿般。
其实跪着倒酒的规矩在一些大型点的娱乐场所并不奇怪,北京那着名天上人间,还有其他城市的kTV城,包括极乐这种规模性的娱乐城都兴这套。
大概人都有某种满足欲,平日里被比自己强的人欺压惯了,工作上也好,生活中也是,都得低着脖子弯着腰,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如今花了钱出去,觉得买来别人的卑躬屈膝那是极大程度上的满足自己的扭曲心理。
我看见不管是宋奕还是城少庭,甚至是旁边的安帅都非常理所当然的看着那女孩跪在我面前,一点儿没觉得有啥不妥的地方。
我这人吧,虽然平日里脸皮厚了点,说话粗暴了点,但是传统思想上还是觉得女孩子是用来抱在怀里,捧在手里疼的,而不是现在这般拿来当丫鬟使。
但是因为我忽然蹭的挺起腰板,把人家姑娘也给吓着,倒酒的那手一抖,酒给撒了一大半。
那小姑娘立马面红耳赤着道起歉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个劲的低着头,瞧见她嘴唇哆嗦着,好似把我当牛鬼蛇神。
也难怪,我如今这副模样,脸上还带着伤,真他妈像刚蹲完出来的。
“唉,不就是个不小心么,没事,抬起头来,别怕。”我好言安慰,尽量放轻声音说,就怕吓着人家小姑娘呢。
估摸着这招怀柔政策起了作用,那女孩才慢慢抬起头,不过脸上表情仍是有些谨慎甚微。
我赶紧朝着她扯开一抹自认为很阳光的笑,哪知道牵扯到被伤到的嘴角,疼得我立即皱眉。
“噗嗤”
我惊讶的看见她忍不住笑了声,但估计又不太敢,只能扁了扁嘴角,压住笑意,但是眼皮却飞的抬起瞧了我一眼又压下,脸颊随即出现淡淡红晕。
这羞涩的模样顿时让我心里一阵荡漾,忍不住盯着人家,倒是越把人家看不好意思去了。
“哟,咱八一刚来就在这儿打算戏果呢。”城少庭吹了个口哨,忍不住出声调侃。
戏果是老北京话了,意思是说我在这儿泡妞。
我一听顿时有些怒了,刚想回嘴,平日里话不多的宋奕也开始插科打诨。
“说不准再过一会儿,他那小帐篷就立起来了。”
“你们就给我扯淡吧!”我怒吼道。
这群二世祖,没看到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么,虽然咱脸皮是出了名的赛城墙,可一旦涉及到男女□,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那是特单纯,尤其喜欢脸红,现在的媳妇徐莉莉,也是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追回来的。
“哟,八一脸红啦?羞羞,跟个娘们儿似的。”城少庭像是现新大6似的,冲着其他人说道。
就在我赤急白咧想骂人时,安帅从钱夹子抽出几张红票子,一张塞给那“少爷”,剩下的全扔到人家小姑娘的托盘上。
“先撤了吧,酒水暂时先别送了。”
那“公主”赶紧起身,大概是跪久了腿软,眼瞧顷刻间就要倒在我身上,我看着她不稳也正想扶她来着,顺带来个英雄救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