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光景吓得倒抽一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如果说是装的,那可真是天下红雨了,安帅是出了名的急性子,啥事最耐不住,往日要他安静的坐着不动,前后不到叁分钟他准能破功。
可如今,别说叁分钟,这都快半小时,他连个喷嚏都没打过,反倒是我膝盖酸疼,腰板直不起来。
我瞅了眼周围,见这寺庙也没个和尚接见,好像方才听傅惟其说和尚都下山办事了,只留了几个小沙弥,不过都不在这院内,估计在别的院里。
于是我干脆也不跪着了,直接盘着双腿坐在蒲团上,撑着脑袋看旁边的人。
看了五分钟,真觉得有些腻了,不就是一个鼻子一张嘴外加一双眼,只不过这和尚的袍子穿安帅的身上就变了个味。
和尚我看不像,倒像是出来卖艺耍杂技的。
他不说话,我也找不到人聊天,于是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手指疯狂的按着键盘,故意还将声音调至最大,噼里啪啦的,势必要盖过他那木鱼出的“咚咚”声。
永远都是一个频率一个节奏,枯燥得很,那玩意怎可能叫人静下心来。
在我玩“切水果”玩得不亦乐乎的同时,那木鱼声不知何时已经没再继续敲,反而听得身边的人一声轻叹。
我抬起头,看见他已经收起那破木鱼,终于肯睁开眼看我。
这一眼叫我心头一怵,那眼神仿佛早就放下千百年前的红尘往事,真他妈的有点儿然,反而看得我不知所措。
“怎么,光看我作甚,你倒不如好好瞧瞧你那啥德性,居然也好意思去做和尚,别笑死人了。”我酸不溜秋的开口,心里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别扭。
一想到他在做了如此对不起我的事后,居然先我一步撇下一切,潇潇洒洒,自自在在的当他的和尚去了,从此一笑泯恩仇,凡事不沾身。
打算一辈子做和尚去?
想想这些咱肚子里就无端生出一团火,还是熊熊烈火,从头烧到脚,浇水浇不灭的那种。
原本来之前我还在想,他要愿意出家当和尚也不错,以后少个人纠缠我甚好。
可如今瞧见他好似真的放下一切,一点内疚,一点儿痛苦都没有,反而是我这边苦苦纠结,心底到底是气不过,总见不得他好,方又觉得他应该更痛苦一些。
或许自己心理还他妈越来愈变态了,自己活在痛苦里,于是也想他陪着一起痛苦下去。
见我脸上神情不对,他终于开了尊口。
“施主,请您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有施主要找的人。”
此话一落下,我张大嘴,瞪着眼心神俱灭般踉跄后退好几步,吞了一大口的唾沫。
眼前的人是谁?真是安帅?难道不是其他人带着面具冒充的?
真真不能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就跟真正的和尚似的。
“安帅,你别跟我装了,我告诉你,今个儿我要你马上脱下这破衣裳同我回去,听到没有,如今你妈那边抓着我不放,你做不做和尚是跟我没关系,可现在我是骑虎难下,由不得你当和尚!”
我放下狠话,想借此刺激他,却没想到他阖上眼眸,叹道:“你们又何苦紧紧相逼。”
“呸,现在是谁逼着谁?你要是不当那该死的和尚,我就不会同你们安家扯上一丁点关系!”我跺着脚,气呼呼的破口大骂。
见他又打算重新瞧那破木鱼,我脑子一热,冲到他跟前将那木鱼抢了过来,又狠狠的给摔在地上。
“别再敲着该死的木鱼了,你!马上同我回去!继续做你的二世祖也好,纨绔子弟也罢,给我怎么活就怎么活,别在这里装、逼做和尚!”
“佛堂里不可以大声嚷嚷。”他皱了皱眉,有些抱怨的开口。
我遂冷笑几声,说:“我今个儿就闹了,就嚷嚷了,又如何?总而言之,你同我回去做你的安家大少爷,让你爸妈安心,然后从此我跟你就再也没啥瓜葛,咱谁也不欠谁,往后一刀两断!”
说罢也不再看他此刻是一副啥神情,只仰着头心里头迫切想离开这地方,总觉得闷得压抑,闷得慌。
“八一!”后面传来焦急的喊叫。
我亦没有回头,径自大步朝前,心里方冷笑让你丫的终于破功装不了那和尚了吧?
可没想到心里刚这么想,脚底下就栽了,一不留神没瞧见门槛,足足有叁十几公分高,直接整个人就往地上磕。
当时只觉得两眼黑,脑袋一阵尖锐的疼痛,耳边还有人焦急的喊我名字,可都不重要了,结果是我居然磕晕了。
尤八一,报应了吧,这前脚才在佛家圣地大闹,后脚就立马现世报,佛主都看你不过眼,立马小惩你,叫你吃一次苦,看你还敢不敢闹?
看来以后由不得我不相信因果孽缘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打哪儿后我便在家里搁了个小个香炉,每天没事烧几柱香,叫舞翩翩看了后说我迷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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