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被顾寒城拽回病房，看到顾慕言的时候，她顿时不再挣扎，连忙抬手把脸上的泪抹去。

任何时候，她都不想让言言看到她不好的一面。

顾慕言看到妈妈又哭了，恨恨地瞪了爸爸一眼。

只要爸爸一出现，妈妈就会受伤害，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每次都是！

“言言，过来。”顾寒城朝顾慕言唤了一声。

顾慕言立即朝南栀的方向走了过来，正要把爸爸推开，小手却被爸爸拽住了。

顾寒城蹲下来，与顾慕言平视。

“言言，叫妈妈。”

顾慕言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爸爸。

爸爸的意思是，让他现在就和妈妈相认吗？怎么这么突然？

就这么简单的就相认了吗？

仪式感呢？

南栀也是一惊，低头朝顾寒城望去。

他说的叫妈妈，是让言言叫谁？

叫她吗？

顾寒城把顾慕言抱了起来，与南栀面对面站着。

“言言，你不是很想和妈妈相认吗？叫妈妈啊。”

南栀听到这句话，又是一惊。

言言知道，她是他的妈妈？

他是怎么知道的？

“妈妈！”顾慕言朝着南栀喊了一声。

不管什么仪式感，不管什么随便不随便了，他终于可以喊南栀妈妈了！

南栀呆呆地站在原地。

这一声妈妈，来得太突然，这一份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

“妈妈。”顾慕言又喊了一声，不过，这道声音明显没有刚刚那么响亮了。

因为，他没有得到妈妈的回应。

妈妈是不是讨厌他？不喜欢他？不愿意要他了啊了？

“言言。”南栀的声音有些颤抖，伸手摸了摸言言的小脸，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言言，我是妈妈！我是妈妈！”

“妈妈！”顾慕言的泪水也涌了出来，虽然被爸爸抱着，他的小手已经紧紧地搂向了妈妈脖子，“言言好怕，怕妈妈不要言言。”

南栀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顾慕言的头，“妈妈怎么会不要言言呢？对不起，言言，是妈妈没有照顾好言言。”

“不，妈妈不要说对不起，妈妈没错。”顾慕言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连忙抬起手给妈妈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