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人不清楚了。大概现在东京市大大小小的街头,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一副卫星定位画面,它始终紧紧追着某个人的移动而转移,彻底锁死,无法摆脱。
而那个人经过的街头,高楼大厦的巨大广告牌又会在瞬间变换成一个巨大的箭头,直勾勾指着下方路过的某人。
无处遁逃。
如果这样都不能抓住那个人,那么蛇岐八家趁早还钱退位吧,让新一代年轻人顶上去。
……至于政府官员会不会管这些事……
来来来,那把满口白牙的官皮扒了,官印卸了,官帽打了,拿下,面上刺字,发配八千里!
奶奶的,这等忠义之士不去北西伯利亚种土豆,在吾等官僚做甚,平白倒了同僚与幕后资本家的胃口。
……还有就是,这么做会不会与当初‘拉拢小狗狗’的目的背道而驰。
苏恩曦完全不担心这点,也不会去问。
会显得自己很蠢。
这种事情就像是抽鬼牌一样,大家都想快点把手里的牌抽光成为赢家,不想去碰鬼牌……那么鬼牌自然会成为谈之色变的炸弹。
但如果大家都默契的放水,给下家一张有用的牌,每个人都不去碰鬼牌……那么鬼牌就失去了威慑力。
——因为所有人都是参与者,所以就不用害怕鬼牌会因为这件事落在别人手里,或者在自己手里爆炸。
想到这里,苏恩曦偷偷观察旁边少女的脸色。
一如既往的平静。
游戏已经结束有段时间了,女孩仍旧在盯着手里的牌,像是在发呆。
…
…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还记得那时候的园总是一片草长莺飞,生机勃勃,而我则总喜欢偷偷摘一下朵小,藏进‘佐罗’的‘肚子里’,不让任何人发现。
那时候的雷娜塔不懂人心险恶,世态炎凉,不懂什么是恨,什么是爱。每天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看护她的护士人员总是对她语气不善,护士长也是时冷时热。
她们除了供我吃外似乎再也没有关心过别的东西。我不像是住在这里的孩子,更是一个罪犯。
曾经我也为此苦恼过,疑惑过,痛哭流涕过,后来我也能自己找到理由来安抚那颗尚且稚嫩的心。
虽然我不曾拥有过父母的爱,但他们的疏远却在某种程度上给了我更多的自由。
对于孩子来说,没有父母的爱只能像野草一样活着。
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零号说我的全名叫做这个,是父亲加上母亲的姓氏,这让我重新拾起了对父母的期待,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他们的痕迹……和我以为的爱。
我在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遇到了零号,至今都不为那天的决定后悔。
那时候我们的活动场地只有那个小小的庭院,里面栽种着方圆几百里唯一的几朵,大家都喜欢。护士不允许我们靠近它们,只有我能偷偷摘下来带走。然后在晚上偷偷拿出来,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小孩。
后来认识零号后,他总喜欢讲一些莫名其妙听不懂的话。
现在我才知道,那些话都是书上看来的。他用临时记住的话来跟我说话,这样我就会很傻。
但那又怎么样呢。
零号总是拉着我到各种各样的地方去,我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可不管做什么他都会听我的。比如看到了北极的罂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