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峰啊,没记错的话龙川是山梨县人?”
站在高尾山的山顶,今日天气晴朗。
向南部眺望是一点碧蓝的湘南海岸,侧移一点是繁华的东京都,靠西边一点则可以看到群山环绕的富士山。
“古来短歌、俳句中屡现的名胜,歌枕。”龙川彻放下笔墨拍了拍小尾一郎的肩膀。
“新景虽好,旧物不要完全忘却。”
不二峰,俳句短歌中出现的最多的歌枕。
是日本最古老的名胜,也是站在高尾山上能看到的景色之一。
少年只是简单的思考就以所见所闻将新景与旧物融合,糅杂出一句‘十二層楼五層あたりに夏の不二’
既有新旧碰撞,也有古来名胜。
巍峨的富士山再高也高不过新起的接天大楼。
这首诗既写出了难忘而去最显眼的两尊巨物,也好像反应出旧时代终将落寞,老人死去,新人一层高过一层。
像是在说俳诗,也像是在说他与小尾一郎。
“无耻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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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短诗涵盖的东西太多,小尾一郎气的脸色通红。
龙川彻这首诗文写的很好,但是嘲讽意义更重。
古来歌枕比不过新物大楼。
小尾一郎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别闹了。”
上观景台的文人越来越多,白川毅人扯住想要再找龙川彻议论小尾一郎。
小尾一郎视‘写生法’视‘新景’为自己文坛的第二春,此时被人比下去很不服气。
“什么都没有,占了一个文部省的青年赏资源居然轻视于我。”
小尾一郎面色涨红,周遭人现在对于那两张诗文的议论纷纷传入他耳朵。
“小尾的[民の春同胞三千九百萬]有写实写生,但是內意含义完全不如‘十二層楼五層あたりに夏の不二’啊。”
“仅从这两句诗来说,龙川彻可为小尾先导。”
大家都长了眼睛,龙川彻的诗比小尾一郎高了一个层次,这让要龙川彻以‘师’称呼自己的小尾一郎如何受得了。
“‘写生法’的核心是用最直接的方法观察和描绘自然,他这个完全落回‘蕉风’了。”
为了反驳周围人的观点,小尾一郎咬着牙说道。
龙川彻的诗词过重,完全失去了‘写生法’的描绘跟自然。
一层诗里包含三层意思,不像‘子规’倒更像俳圣。
“你够了!”
龙川彻写完诗就拉着武田真妃往山下走了,白川毅人拉住还想争论的小尾一郎。
“他不用写生法是因为他不需要。”
白川毅人脸色复杂,写生法对于小尾之流十分重要,但是对于那个可以轻松写出‘十二層楼五層あたりに夏の不二’的年轻人毫无影响。
芭蕉重风雅,写生重描绘。
龙川彻的诗既可‘风雅’也可‘写生’。
上山途中,龙川彻对白川毅人说他们是各取所需,但是在老人看来不尽然。
龙川彻可以走风雅之流,也可以走新派‘写生。’
写生法是他送给小尾一郎这些人的礼物,送给写不好“风雅之诚”文人的礼物。
“他就是子规。”
白川毅人斜睥吵闹的中年文人。
“你求我三次要见他的‘子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