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西装裤,装扮略显优雅。
她看着几部作品有明亮的光彩在闪烁。
说实话对于龙川彻的作品她没怎么翻阅,第一个是她不太喜欢日本文学。
作为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兴起地,西方人对东方文学总有种趾高气昂的感觉。
日本文学给人的感觉冗余,繁杂,安妮·埃尔诺并不喜欢。
“你的这个小男朋友在国外长大?”
安妮·埃尔诺翻开的作品是龙川彻的《且听风吟》,手指指向的是几个短句。
——
如果将一年到头都得除霜的旧式冰箱称为冷静的话,那么我也是这样。
——
上床时她身上已经凉透了,宛如罐头的三文鱼。
——
哈特费尔德的墓很小,小得像是高跟鞋的脚后跟。
“我都说”
武田真妃蹙了蹙眉头想反驳,反应过来看向对方开心的神采。
安妮·埃尔诺是《新法兰西评论》撰稿人之一,国际市场把控几乎敏锐。
“作品很好?”
武田真妃挑了挑眉。
龙川彻的青春三部曲有很浓的西式风格,运用的比喻也经常是‘羊’‘鼠’‘独角兽’这种具备西方风格的产物。
“说‘好’不准确。”
安妮·埃尔诺并没有就好不好这个问题回答。
她摘出一句短句反复通读,将它翻译成英文,又翻译成捷克语,法语。
世界文学这个概念最早是由歌德提出的,他从中国文学中获得启发,强调打破地域割裂局面的世界文学,认为世界文学是要将各民族文学统一为伟大的综合体。
“他的句式简介,翻译成各类文字都能最大限度上保持原文原意。”
“有人说过,各国文学就是在翻译过程中流失掉的那些东西。”
安妮·埃尔诺翻完《且听风吟》又翻阅《1973年的弹子球》。
在国际市场上,阻拦文学创作者最大的难题就是翻译问题。
在不带有本国文学素养的前提下,想要适应国际就要尽量着眼于世界性的文化色彩。
东海西海,心理攸同。
南学北学,道术未裂。
翻阅着对方的书籍安妮·埃尔诺好像能看到对方飞速进化的过程。
从《且听风吟》的稍显稚嫩,到《冷酷仙境》的简单明了。
对方以诙谐性做底,简洁文风做触。
保持文学性的同时,也给予世界范围读者的通读性。
宗教色彩,西方文化。
阅读对方的作品好像能够看到那个年轻人在一点点砥砺剑锋,一点点的改善自己的文笔。
他是东方人。
但是在为国际市场做着准备。
作品可以随意的翻译成各国语言。
自己的内核思想也能准确无误的传达。
那个下午海鸥鸣叫的下午。
在日本陆地的边缘。
武田真妃看着自己好友将前男友的作品逐步翻译。
她记得很清楚。
对方最后翻译的一句话是.
从冷酷仙境,
直到世界尽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