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兄弟俩进房间写作业,黄微在看电视,但是为了不打扰到小孩学习,她关闭了声音,纯看字幕。
房间里,因为随执坐在身边,所以徐藏年有些新潮不定,才写了一会就要去偷瞄人家。
随执做完了数学卷子,拿出红笔和答案正要校对时,他突然开口说:“你考试也是这样的吗?”
被抓包了!
徐藏年收回目光,他看着练习册,才发现自己坐在这儿叁个小时,才写了两页题……
最近有些凉,黄微洗碗后走到门前敲了敲,道:“小执,黏黏,今晚冷,早点洗澡,别冻着了。”
“知道了。”随执应完站起身,他的手指戳了戳徐藏年的脑袋,低声嫌弃道:“你要月考了吧,还一天到晚走神。”
“哥……”
随执听这声音,就知道徐藏年又要找他商量了,他先发制人冷声说:“今晚作业没写完别上床,我会亲自检查。”
徐藏年看着随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难道你也在看我吗?
随执嫌弃道:“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徐藏年表情都苦了,他还有一张物理卷子没写,他说:“哥,物理我听不懂。”
随执打开衣柜,一边拿睡衣一边道:“我会,我教你,反正你一定要把作业写完。”
于是,洗完澡后,随执躺在床上一边复习错题,一边监工徐藏年写作业。
徐藏年的物理是真的不行,所以他做了几分钟后,就回来求助随执了,这些题对分班考物理成绩和明尧恩并列第一的随执来说并不难,所以他每次看了题目后,都会狠狠地怀疑弟弟上课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像在刚刚看他一样在看自己的同桌。
嫌弃归嫌弃,随执还是耐心地教了,虽然平时他经常说徐藏年笨,但在讲题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吐槽过这一点。
这晚,估计是徐藏年上高中以来学习得最晚的一夜,电子钟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随执道:“收拾一下书包,准备睡觉吧。”
徐藏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他点头,不太聪明地把卷子塞进黑色书包里,突然,随执道:“你干什么?那是我的书包,你想明天交不了作业罚站是不是?”
“对不起哥哥,我没注意。”徐藏年垂着眼皮,慢吞吞地把卷子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这真不怪他,谁叫他的书包和随执一样都是黑色的。
收拾好后,徐藏年倦鸟归巢般爬上床,被窝早就被随执捂热了,他一脸幸福地闭了眼。
随执向来都是没那么早睡的,他看着弟弟的脸,想起一事后动了动,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拧开盖子后,将药膏抹在徐藏年白皙的脸上。
“哥?”面上凉凉的,徐藏年眼睛挣开一条缝看着随执,后者一边上药一边说:“快闭眼睛,睡觉了。”
徐藏年是个赖床大王,随执可不想明天像个妈一样拖着对方起床。
徐藏年摇摇头,脑袋朝随执这边靠了靠,因为没精神,他的声音有些小,“哥,我想看着你。”
“别看了。”随执觉得对方无聊,他说:“有什么好看的?”
“哥哥……”徐藏年已经累到闭上眼睛了,嘴巴却还在工作着,“哥哥就是很好看啊……”
“……”
随执愣了一下,他看着徐藏年,后者大脑顿顿的,开口问他:“哥,你是不是恶心同性恋?”
这个要怎么回答?
中午的时候,面对徐藏年的反应,随执有那么一刻怀疑过弟弟是同性恋,但是,对方就算是同性恋,应该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吧?
他如实回答:“是。”
徐藏年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难过,不消片刻,随执补充说:“我尊重同性恋,别人同性恋跟我没关系,但我就是不能接受同性恋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
我知道了……
徐藏年被对方的一字一句刺伤了,随执问他:“脸还疼吗?”
徐藏年摇头,就是心脏有些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