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徐藏年抬起眼睛与随执对视,“但从前我很想要的东西,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原来人的欲望也是有期限的,也会像摆在货物架上的商品一样过期的,但人无法预定一个准确的日期。
“哥,我这几年很累……有时候,我挺后悔自己喜欢你的。”
徐藏年这么说,但是没告诉随执,他有抑郁症,因为服药会变胖,徐藏年曾经无法正常工作,不得不停工叁个月,后来他破罐子破摔,心想活了二十几年,戏也拍了几部了,死了就死了,但没想到,他复出拍戏不久后就遇到了随执。
徐藏年不得不承认,一见到随执,他就贪心了,可是心里又矛盾地想离对方远远的。
随执对他说:“累了就休息,不工作也没关系,我养你。”
徐藏年摇头了,苦笑说:“哥,你不要逼我。”
说完这话,徐藏年就飞快地跑掉了,随执感觉对方不对劲,赶紧追了过去,徐藏年心一紧,电梯不坐了,选择跑楼梯。
原本安静的楼道里响起两人急促的脚步声。
“黏黏!黏黏!”ⅰzℎansℎu.čoⓜ(izhanshu.com)
徐藏年没理人,一路飞奔,随执追了一会后愣住了,怎么听不到徐藏年的脚步声了?
他缓了片刻后才发现自己中计了,刚刚他远远地听到楼下有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想必徐藏年是中途坐电梯下去了!
操!
随执加快脚步追,到了地下停车场,就正好看见徐藏年的车从他面前开走。
妈的,随执这时后悔没把车开回来了!
车子已经走掉了,徐藏年会去哪,随执不知道,但是面对突然跑掉的徐藏年,随执很担心,生怕对方想不开出什么意外了。
徐藏年还真是去寻“意外”了,他大脑空空地开了一会车,最后把车子停在光线昏暗的巷口崩溃大哭,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吴思晔那家伙,于是启动车子去了夏景大酒店。
吴思晔刚忙完坐在沙发上歇息,洗澡的衣服还没拿,门铃就先响了。
奇怪……这么晚了,谁找我啊?
吴思晔起身去开门,看到的却是许久未见的徐藏年,后者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他还没来得及问徐藏年怎么了,对方就抢先一步进门了。
“藏年啊……”吴思晔干笑着,他是真的想徐藏年的屁眼了,可是一想起随执,他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该死。
徐藏年喘着气,吴思晔这会亲切得像半个大哥一样道:“请问有什么事吗?要不我去倒杯水给你喝?”
“喝你妈逼!”徐藏年突然爆了句粗口,可把人家吴思晔吓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脑子进水了。
凶什么啊你,你以为你有个牛逼哥哥就了不起啊!
徐藏年步步紧逼,脱掉了上衣后开始解裤扣,吴思晔看着对方的举动,傻眼了。
“快点脱裤子操我。”
啊???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此时吴思晔这个变态难得就像唐僧遇到了会勾引人的妖精一样虚得一批,他还没来得及逃,徐藏年就抓住他的肩膀吻上来了。
我操!
吴思晔脑子里炸出一朵蘑菇云,他下半身早就硬了,可一想到那个“灭人欲”的随执,他怎么也不敢操徐藏年。
“你他娘的给我滚!”
吴思晔用力推开徐藏年,双手颤抖地去拿手机,摁下了随执的电话号码,徐藏年知道他要打给谁,还没把手机抢到,对面的随执就瞬间接通了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徐藏年在哪里!”
手机没开免提,吴思晔却还是被这惊天一吼吓到了,他一边看着徐藏年一边说:“你个神经病,快点来把你的神经病弟弟带走!我告诉你啊,是他来找我的,是他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是他主动强吻我的,我可没对他干什么!”
随执被他后面的这些话激怒了,跟要把嗓子喊废一样道:“别废话,报地址!”
吴思晔委屈坏了,之前就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讲话,他妈没有,他爸也没有,他恨死随执了!
“夏景1018房!快点过来!呜呜呜……”
吴思晔被随执吼哭了,好吓人,好好说话不行吗,那么凶干什么。
“行。”知道徐藏年在哪的随执总归是放心了些,他冷声对吴思晔说:“看着我弟弟,要是我见不到他,你公司的员工明天就见不到你了。”
什么?
“随执!现在是法治社会!”
随执才不理他,冷漠地挂掉电话,吴思晔出了一身冷汗,他对徐藏年说:“你自己坐沙发去,你哥一会就来了!”
徐藏年笑了,吴思晔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疯子,不一会儿,他听到对方说:“吴思晔,你想操我吗?”
吴思晔下面硬得疼得要命,徐藏年现在还说这些刺激他的话,他真怕自己没忍住,把人给操了。
“你不要再说话了!”吴思晔崩溃地捂耳朵,他好想死啊,“你哥看到我跟你做爱,他不杀了你才怪了!”
吴思晔挺怕随执的,但是徐藏年根本不怕,甚至一边拉低裤链一边挑衅说:“我就是要给他看别人是怎么操我的,我在床上能叫得多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