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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吃口软饭吧——今夜无风(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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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煊肯定:对,你编好送我的礼物。

黑暗中,谢玉舒赫然,不过一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哪儿当得起礼物二字。

叶煊却分外执拗,道,我说它是礼物,它便是礼物,是你送我的。

说着,他翻身下床,想要寻人问。

谢玉舒赶紧拉住他,好声好气的将事情说了,最后道,你若是想要,我再编给你就是,你要多少我编多少。到时候我跟爹爹学会编蛇、编鸟、编乌龟,再给你编这些。

知道东西不是被人拿走了,叶煊的怒气也就压下了。

他颇为好奇,这些都能编?

能。我记得朝中举办过草编比赛,封洛将军拿了第一,他会的最多,我爹爹第二,输给了封洛将军的草编龙。

叶煊奇了:朝中还会举办这种比赛?

以前封洛将军在的时候会,自从他去往前线后,就无人敢提议这些了。谢玉舒说的有些怅然。

叶煊点了点头。

谢玉舒又忽而笑道,其实,我本不想待在京中,想跟大军一起去前线建功立业,可惜我家人都不同意,封将军说我年纪太小,可以多习几年武再去。

叶煊笑了一下,玉舒有封王拜相之才,若是去做了武将,岂不是朝廷的损失。

谢玉舒被他大胆的说法吓了一跳,殿下莫要胡说

错了,叶煊侧身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你该叫我子煊,不是殿下。

唉,我晓得了。谢玉舒无奈的应。

两人平躺了一会,黑夜中,叶煊听见谢玉舒犹豫的问,从今往后,你打算如何?

叶煊知道他问的是被皇帝推出来当挡箭牌的事。

如今良妃再度怀孕,皇帝要想让全天下人认准他就是铁了心偏爱西宫,那么就算是装也得装作欣喜,如此一来,大皇子党派远在朝中或许还会观望,但四皇子和五皇子绝对耐不下心来。

竞争对手越多,代表着他们能动用的筹码越少,出宫建府之前,绝对要先踹走一个竞争对手。

他们相差的年岁并不大,但凡皇帝有心,率先给叶煊定一个皇子妃,让他早一步出宫入朝堂听政,保皇一派势必会斟酌皇帝的态度先倒向叶煊。

与其慢慢养大一只狼犬,不如趁他弱小将他先掐死襁褓。

接下来宫中的生活,只会比以前更水深火热,两派完全可能联合起来,先将他拉下马。

谢玉舒清楚这点,因此越加担心,只能说叶煊之前演戏演的太好,谢玉舒即便知道叶煊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柔弱,还是下意识的将他放在弱者一方。

叶煊忍不住笑了笑,道,玉舒且放心,从今以后,谁也不能欺辱我。

我表现的越恃宠而骄,身后的人才越满意。

谢玉舒听着他冷嘲般的话,又想起雨幕中看到的,只觉得心惴惴地疼。

睡吧。他翻身抱住叶煊,拍了拍他地背。

叶煊本以为,谈论了一番正事他会睡不着,可事实上,当他被谢玉舒抱住地时候,睡意前所未有的蜂涌。

一夜无梦,再睁眼就是日上三竿。

第28章

叶煊睁眼看到外面大亮的天光十分惊讶,他翻身坐起,另一边早就没有人了,连温度都冷却了下来,他手腕上的伤口也被处理包扎好了。

叶煊神色复杂,他向来多疑谨慎,甚少有睡得这么熟的时候,连被人摆弄都没有醒,对方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谢玉舒带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叶煊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心头情绪复杂难辨,有下意识的戒备,又有一些莫名的想死死抓住不放手。

叶煊推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远离倒了两棵粗壮的大树,满地的木材瓦片,青蓝扶着长楼梯站在屋檐下昂头往上看,泰安则蹲在屋顶修昨晚破的那个大洞。

两人很专注,都没有注意到叶煊出来,或者说小哑女是真没注意,泰安却是故意装聋作哑,只有抡起铁锤敲钉子格外笃笃笃笃的声音里掺杂着几分受尽无妄之灾的怒气。

昨夜黄莽那厮公报私仇,不仅把那瓶神药抢了回去,还故意引泰安差点撞卫统领手里,还好泰安反应及时,及时避开了,等他潜回来,摸黑进了文渊殿,正好撞见床上熟睡的二人。

谢玉舒感觉到什么,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去,泰安机敏的屏息藏进夜色里。

他以为这位贵公子会重新睡,没想到他明明困得不行,还是小心翼翼的起身,他用火折子点了一盏灯,用灯笼罩着冒着微雨出去了一趟,是往宸娇殿方向去的。

泰安皱眉悄悄跟上去,远远就见到坐等在小道上的人影。

你可终于来了,我真快冻死了。听声音,是姜鹤。

今日姜太医受急召入宫为良妃保胎一事,宫里内外该知道的都知道,良妃胎虽然保住了,情况却并不稳定,且天色已晚,皇帝特意准许姜太医夜宿偏殿准备随时抢救,跟着来的姜鹤也就一同住下了。

泰安没想到谢玉舒是来见他,又见姜鹤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谢玉舒接过后连忙道谢。

姜鹤却摆了摆手,便是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老头一来看到良妃娘娘的状态,便知道七殿下定然遭了罪,他来的匆忙,药箱里塞满了急药,偏偏漏了治外伤的。他抽空配了两幅,你看着用就是了。

不说了,我出来有一会儿了,老头不见我回去估计睡不着,先走了。姜鹤说完就裹着衣衫迎着冷风瑟瑟的跑走了。

谢玉舒目送他进了偏殿,这才揣着那包药又回了文渊殿。

泰安怕被他发现,没能跟着进去,就飞上了屋顶小心揭开了一片瓦往里瞧。

谢玉舒正在给叶煊上药,那手腕上的伤口有些深,洗澡的时候泡了一阵,已经没有出血了,但看着那深刻的齿痕和伤口,依旧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谢玉舒满是心疼的给他上好药,又给他包扎好,这才吹了灯重新上床。

泰安看灯灭了,等了一会,就打算进去,就听谢玉舒低喝了一声,谁?

泰安顿时僵住身体不敢再动了,谢玉舒却不放心,悉悉窣窣的身影中似乎是要起来查看,却被床上的主子迷迷糊糊的按了回去。

叶煊不清醒的问了一句,去哪?

不等人回答又道,不许去。

他直接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在谢玉舒身上,头枕在他心口,手紧紧箍着他的腰,勒的谢玉舒有些难受。

像是听到了他的吸气声,叶煊下意识的松了松手,却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躺在谢玉舒身上。

谢玉舒以为他清醒了,跟他打商量,我出去看看

叶煊没有回答。

谢玉舒打算挣开他的手,还没动作,一声猫叫伴随着细碎的声音渐渐远去。

原来是猫。谢玉舒放心了,闭上了眼。

泰安安静的等在屋顶,听着谢三公子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等着装睡的叶煊睁开眼,然而半刻钟过去了,叶煊没动静,反而是谢玉舒实在被压得心脏不舒服,在睡梦中艰难且挣扎的翻了个身。

泰安觉得依照叶煊谨慎的性格,应该会等谢玉舒彻底没了动静才会出来,于是又等了两刻钟。

无事发生。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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