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推开女生往旁边坐了点,搁下手里的酒杯,尽可能地放到远一点的地方。
卧槽。不知谁叫骂了一声,我没看错吧?
旁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易州的出现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秦观刚还在大荧幕前吼得跟个哈士奇似的,这会儿看见易州的身影,立马将视线挪到宗远身上,发现宗远此时脸色有些不对,再一注意他身边的姑娘,心里了然。
要完
秦观丢下话筒,去邀请这尊大神进来,易州没看往自己方向走来的秦观,目光落在宗远身上,挑了挑眉。
宗远起身,慢慢吞吞朝门外走去。
没想到州哥也在这,一起进来玩啊,正巧远哥也在这。秦观打着哈哈道。
易州扬了扬唇,我那边还有朋友,下次有机会再来。
好好好秦观还琢磨着要说点什么,宗远已经走到了他的背后。
衣服怎么打湿了,我车上又备用衣服,去换一件?易州率先开口问。
他衣服怎么湿的,易州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宗远见他说得轻松,眼底却沉郁地厉害,张了张嘴,好。
作者有话要说:易州:来车里我们细说。
第46章怕你守寡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原本热闹的包厢安静了一阵,有人问:秦观,刚刚那是易州?
秦观昂了一声,州哥路过。
路过就路过,还把宗远带走了,我都没摸着活的。有女生不满地嚷嚷。
秦观眼睛一瞪,有些急了,你小点声,什么话都敢往外蹦,你还要不要混了。
那女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惋惜了几声,倒是扑在宗远身上的姑娘美滋滋回味道:宗远身上特别好闻,虽然瘦了点,但是皮肤真好,我刚没忍住亲了口...
秦观不可置信地指着她,你他/妈的还亲了?!
那女孩扬了扬眉,对啊,都摸着了不亲等什么?
秦观:......
这群女流氓!
这边宗远跟在易州身后,易州步子迈得很大,走路都带着风,足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不太好。
本以为会这么一直沉默着,可宗远刚上车,就被易州一把压在了座椅上,他面若寒霜,目光阴沉地可怕,紧紧盯着被压住的人,宗远抬了抬眸,对上易州饱含怒气的眸子,心里暗道时运不好,本就关系僵硬着,还被他撞见那样的画面。
哥?
你就是这么冷静的?他手臂肌肉紧绷青筋虬结,抵着他的胸膛沉声问道。
宗远喉结滚动,身体僵直着,手刚抬起就被他拿捏住手腕,退无可退否认道:我不是
易州窥出他眼神中的迷离,再加上车中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的清酒味,喝酒了?
没,没有。宗远回应。
易州居高临下着他,有些不信,撑住身子探头咬上他的唇。
唇上蓦然的疼痛让宗远瞳孔一缩,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扭动了两下后又止住动作。
宗远此时的乖顺冲淡了部分易州心头的怒火,松开牙齿贴上他的唇,动作温和许多,肆意的吸吮中将舌尖探入,如同品尝珍馐一般攻城略地。
宗远在他越发凶猛的动作里毫无招架之力,呼吸逐渐局促,胸膛上下起伏喘息着,有种即将要窒息的错觉。
好在没多久易州就放过了他,垂首看身下的人此时半眯着双眼,本灰白的唇色变得艳红,咂了咂嘴,看来没骗我。
宗远疑惑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问自己有没有喝酒的事。
他没接他的话,若不是易州的出现,今天那杯鸡尾酒肯定是要进了自己肚子的,现在却是泼地自己一身酒味。
哥怎么来了?宗远有些疑惑,前几日私下跟郑哥联系的时候,郑淮说他这两天正在跟另一个编曲老师打口水战。
问起这易州想起白天看到的视频片段,两个月不见就没了对象,我怕来晚了你该守寡了。
宗远微微皱眉不太理解,易州好心提醒了他一句,你自己说的。
短暂的记忆拾取中,宗远总算想起海岛离别前夜别的嘉宾问的问题,他当时确实否认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实。
哥,我录节目
易州摸了摸他脑袋,意味不明道:我还当自己已经被单身了。
易州其实没准备跟他计较,若是当时他说自己有了恋爱对象,现在的宗远恐怕就没这么安定地能去让女孩投怀送抱了,但凡从他嘴里透露出一点风声,又得是铺天盖地的猜测。
怎么可能宗远立马否认。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的爱人,他怎么舍得放手。
易州听到他的话语,让开身子,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无意瞥到他脖子上的一抹红,眸色微深,伸手触上。
宗远前一秒刚松了口气坐起身,后一秒就感觉到他的指腹正摩挲着自己的颈喉,一下一下越来越重。
他之前无端别扭,借着让双方冷静的名头将人支走,避着他问那件事情发生的经过,一转身又不顾医嘱去了野外待两个月,若是一笔笔账算下来,怕是一天两天都说不清楚。
如今易州没提,宗远也闭口不谈,只是他的动作稍显暴躁,让宗远有些不安,僵直着身体没动,任由他施为,被他碰的那块皮肤烫人的厉害,哥,怎么了?
易州的视线仿佛盯死在那块皮肤上,将红晕抹开,再将他的皮肤摩擦地通红,依然停不了手,好半晌,他似乎意识回笼,淡淡道:有口红印。
宗远瞬间有些慌乱,忙覆上他的手,我没碰她。
易州嗯了一声,擦干净了。
他从车后座翻出一件T恤丢到宗远怀里,自己换吧。
宗远察觉出这次见面他不曾遮掩的冷漠,心口有些酸疼,却也不能说半句他不对的话,只是视线一直跟随着他的动作,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
易州太久没见着他,心里早就积累了无尽的思念,真正触摸到他这个真实存在的人,才有种梦醒的感觉,他不愿意在这个重逢的时刻去提那些让人扫兴的话,但却也对他的沉默而失望。
过去了这么久,他依然什么也不肯对自己说,甚至于不告而别的两个月,他都能装作从未发生过一样。
易州平复心绪,一回头见着宗远毫无动作,像是被谁定住了身子一般,不想穿我的?
宗远回神摇了摇头,没。
他捏紧手里的衣服,舍不得打破平静,又觉得堵在心口难受。
宗远拉住自己的衣摆向上一掀,将沾染酒味的衣服拉过头顶丢到一边,毫无遮掩的上身明晃晃展示在易州面前,易州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你身上怎么了?
宗远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竟然忘了这一茬,他将易州的T恤套在自己身上,刚套到脖子,就被人拉住了手腕,过敏了?
宗远在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易州对自己一如从前的关心。
嗯,小问题,我涂过药膏了。宗远低声道。
易州手上力气紧了紧,对你来说,什么是大的问题?躺在医院几个月算吗?
宗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