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征听得费解又毛骨悚然,什么叫每一滴血里都有?这个年代有没有输血技术,他可以全部换掉吗?为什么他是个男的也能?还是说孕育血种的规则和人类不太一样?然而来不及细想这些问题,方征已经逐渐恢复知觉的四肢,就感觉到身体另一种酥麻从脊柱上升。
“征哥哥,你的……在说想我。”
梁柱上有大匹垂下来的彩色丝布,是蚕坊的女人们编织来装饰首领会议场所的。它们垂落在方征掀开的衣襟上,随风微微浮动。
纱帘里传来了寥寥几声沉闷的躯干械斗声,撕拉一声,帘布大块被扯烂飘落在地。雪白色的蚕丝布匹挤在一起,被反复压平,继而被浸湿。
空荡荡的房梁下方,歪倒着一张桦树枝干制成的椅,桌腿已经被卸下来了,一段系着帘布,而帘布被拧成绳状的末端,系在两只手腕上。
“我还是能让你愉悦成这样子,征哥哥……”
“待会我的职官们会回来——现在大白天,你又把我的卫兵打昏了——很多人都在附近——”方征气得口不择言。
“也对,我倒是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征哥哥是我的,可是你这到处……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到底会杀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子锋低笑着,把方征抱了起来,往后门连通方征房屋的通道走去。
从会议场所走到方征自己搭建的火山灰屋子,需要经过一条风雨回廊,本来平时也有卫兵在巡逻。可是方征被抱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们早就被子锋弄昏,东倒西歪地敞在路边。
“你不能这样!”这是最令方征寒心的变化所在,“你不能动不动打昏人!杀人!如果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那么当初屺兮要杀你就没有错!”
“征哥哥,人杀蚂蚁有错吗?”子锋挑眉道。
“我也是蚂蚁!”方征咆哮道,“人和蚂蚁做你不恶心吗?”、
“这就是最奇怪的了。”子锋玩味道,“我竟然还是想和你生孩子。着迷又费解。看来,我也有没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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