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微笑道,“那抒摇呢?莫非大乾出个明君,就能叫他吓到一病不起了。”
“都说同气连枝。国师本想看自己国运,结果卜不出来,却卜出大乾。想必此行有灾,灾非大乾不能解。”明明是自己国度,却出来他国讯息。若说大乾将抒摇吞了从而只出现大乾的名字是一种可能,而抒摇出了祸难要由大乾相帮度过又是一种可能。
国师心头郁结,不知是福是祸。
他拿自己毕生所学强行再探,终于从中寻到一线生机——整个人委顿不已,却精神焕发。于昏睡过去前嘱咐徒弟,若是抒摇出了事,一定要太子前往大乾寻求神官相助。唯有大乾神官来此,方能解此地危机。
当时古尔真知道个屁,说什么解危机——可是国师一倒,皇帝一倒,弟弟们虎视眈眈,兵权未全在他手中,朝中动荡不安。这个时候要他离开抒摇去大乾,一定要带神官回来,岂非是在耍他开心?古尔真本来是不想听的,但是国师一副他不听哪怕是昏睡也能断气的模样,他不得不多斟酌一下。
就算硬是留在抒摇,没有国师的支持——他这个王,不能令民心顺服。
轩辕仇如此与温仪说道:“窥探天机这种事,不是区区借了假法就算挨过去了。他这一回,借我掩护,故作无常。今后仍要承受相应代价。”抒摇的国师,迟早要换人了。
他本这么说,也是有些怜悯在内。一国天师,为了国家牺牲自己,也算是胸怀广阔,令人望而生叹,不得不尊敬——温仪面无表情地捏碎了杯子:“收起那些苦情戏。”
轩辕仇:“……”是挺苦情的,但不必要这冷酷无情吧。“他惹你了啊。”
“没惹。”温仪道,“但咒了。”
“……”
老神官想了很久——看了温仪一眼。“皇帝孤苦关你什么事。”
温仪冷笑一声,关系可大了。
轩辕仇继续道:“国师醒后,抒摇皇帝登了基——”
“这我知道了。”
轩辕仇:“……”他道,“古尔真扣着我,想问大乾要好处——”
“明摆着。”
“他甚至想留下你——”
“所以我在这里啊。”
轩辕仇忍无可忍:“不就是他咒了你一句,你要记到现在?”
“我记仇啊,你不知道吗?”温仪撑着下巴,笑眯眯道。“惹我不高兴了。别说大乾是他抒摇解难的救星。我踏平他的国师府哦。”十分和善,说到做到。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