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沉璧一边回想,人也一边走到了书房,他一进门,便看到谢婵手里拿了个绢帛,正在记着什么。
水沉璧推门进来,谢婵俯身行礼,两人无意客套,便直接说起了那丹药之事,谢婵把手中的绢帛递给水沉璧:“那云奇是个痴儿,在下去了那日的山洞,那洞中除了一些毒虫什么都没有了,但是那洞里的石壁上画了一些奇怪的记号。我用这绢帛拓印下来了,你看看,在下辨认了数日,认出了几味材料。但是痴儿的心思与常人不同,对不对,我也无从得知,不过这些应该就是制那古怪丹药的材料。”
水沉璧接过,绢帛上的记号谢婵身为医者都认不全,水沉璧更加不知这些画的都是什么,扫了一眼一片茫然便还给了谢婵。
谢婵接过放入怀里,道:“在下后续再研究研究吧,这绢帛上的好几味材料都或多或少带着毒素且十分少见,在下研究的是医人之术,偏门不太精通,下次遇到精通此道的高人我再请教请教。”
水沉璧点点头,听他说起材料有毒又问起是否会有损身体。
谢婵摇摇头,道:“这个主上不用担心,既然您说薛教主身体并无不适,想来这丹药虽材料有毒,但炼制后已去了毒性了,无碍了。”
水沉璧这才放下心,禀告完毕,谢婵便告辞了。水沉璧刚要步出书房,从窗外翻进来了一个暗卫,那人单膝跪下,道:“属下见过主上。”
“何事?”
那暗卫低头道:“薛公子今日身体好像有些不适,下午用过膳说头晕便躺下了。”
水沉璧闻言眉头一凝:“请太医了没有?”
暗卫回道:“请了,太医说无事,不过薛公子还是一直睡到晚上都没有起来。”
水沉璧扫他一眼:“去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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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沉璧进别苑的时候,薛静影已经起来了,此刻正躺在院中的软椅上赏月喝茶。本来该是饮酒的,只是奴仆们都装聋作哑的不给,连动怒都无用,薛静影便只好喝茶了。
饮酒换成喝茶,便有些淡然无味。
他心中正不悦,看到突然出现在院门口的水沉璧,不由眉头拧了两分:“你来做什么?”
水沉璧担忧赶来,看到薛静影面色平静无事便松了一口气,他自然不会说是暗卫禀报他不适所以赶过来的,只是在他对面落座,勾唇轻笑道:“心中惦记,所以过来看看。”
他笑容温和,如春风得意,薛静影瞥一眼便眉头皱的更深,冷哼了一声便移开眼不再接话,兀自喝茶。
水沉璧一坐下,眼尖的哑仆便连忙给他倒上茶,水沉璧并不渴,抿了一口便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