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璧!”季北城看到他眼中的决绝,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季延,你如果敢这么对我试试!”沈璧给他一个冰冷入骨的眼神警告。
忘忧的药效不会发作那么快,上次沈璧毫无所觉是因他先中了箭,受伤昏迷过去。如今他有了防备之心,秀明自然不敢冒险。
看够了两人打情骂俏,他唤来护卫将季北城押进牢里,又派人看好沈璧。
“侯爷,如果婚礼没有顺利进行下去,季北城会跟沈秋泓一样,身首异处地挂在城墙上。”
沈璧拿起桌上的茶壶砸向他,“滚!”
沈璧在房里坐了两日,想明白很多事情,透漏他行迹,又在函关救了他的是秀明,在东州岛上攻击他,想把他带回东瀛的是秀明,而故意让他察觉到沈秋泓没死,将他引至这里的,也是秀明。所以,他一旦来到东都,便是插翅也难飞。
如果注定要留在这里,至少无论如何也要让季北城离开。
秀明为防他耍花招,在房里一直点着能让人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的迷香。如果不是想起季北城,胸口如同被万千针尖穿透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他几乎都要分不清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了。
没有时间了。
沈璧强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铺开宣纸。
信写完,他觉得还不够,又在吃饭时,故意打碎一只碗,藏起一小块锋利的碎片。
一切准备妥当,他对守门外的护卫道:“我要见你们亲王,速去请他来!”
秀明没想到沈璧会要求见他,以为这是个好兆头,没想见面后,沈璧的第一句话就是:“放了季北城。”
秀明的脸色很难看,“我说过,你我成婚后,我自会放了他。”
沈璧坚持,“如果你现在放了他,我就答应你再吃一次忘忧。”
这个条件完全出乎了秀明的意料,他很是兴奋,“侯爷说的是真的?”
“自然!”
“好!我这就叫他们放人!”
“且慢!”沈璧加了条件,“把他送出东都城,我要亲眼看他登船离开!”
“小事一桩!”秀明立即吩咐人去准备。
沈璧没有见季北城最后一面,只托秀明给他带了一封信,信上寥寥数言,无非是用性命作威胁,逼迫他离开东都之类。即便他千百个不愿意,还是被人捆着送到船上,船开之际,秀明才命人解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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