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华笙将上衣褪下了一半,可是不知为何,突然背过身去,贺九卿大呼可惜,可仍旧对华笙的背影极为垂涎。
他正感慨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地往断袖的方向越走越远,鼻孔里缓缓流出两股热流。他随便擦了两下,正要探头继续看华笙褪裤子。
不曾想眼前哪里还有华笙的半点影子。
贺九卿大惊失色,忽觉身后冷飕飕的,随后屁股一疼,整个人呈青蛙状,扑进了冷潭里。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才破水而出。根本顾不得别的,慌忙逃窜。
身后传来华笙素来清冷的声音,带着两分隐忍的怒气。
“小九!”
贺九卿捂住脸跑,大叫:“不是小九,不是小九,我不是!”
……
昨夜贺九卿偷回华南山,那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门板被人一脚踹开。
从被窝里探出眼一瞧,就见师忘昔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厉声质问:
“你昨晚去哪儿了?说!”
“我?我哪儿没去啊!”
贺九卿转了个身,往被窝里缩缩,懒洋洋地哼哼:“大清早的就跑来兴师问罪,我招你惹你了?你们上师府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子的?”
“还跟我装蒜!是不是要我把证据砸你脸上,你才肯承认?撒谎成性,死不悔改,你真的好有教养!简直丢尽了华笙的脸面!”
“师掌门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小心伤身……”贺九卿合上双目,看都不看他一眼,嗤笑道:“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啊,无凭无据就想血口喷人,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我告诉你师忘昔,想整死我,没那么容易。”
师忘昔冷眼睨着贺九卿背影,似乎要将他身上剜出两个窟窿。许久才冷冷拂袖。
“不知廉耻!”
贺九卿一听这话,立马就没法淡定了。
他把被子一掀,直起上半身坐好,一条腿支着,挑眉笑道:“不知廉耻,什么不知廉耻?说的跟我怎么着你了一样,你有证据,你到底拿出来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
师忘昔只要一想起昨夜,那个美貌傀儡不着寸缕地躺在他的怀里,就觉得恶心至极。
可偏偏他没能及时抓到贺九卿的把柄,否则早就把他提溜出去痛打一顿。
冷眼瞥着贺九卿,师忘昔见他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没束,满身的风流浪荡。又想起他平日里没半点正形,在师风语面前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忍不住又低声骂了一句:“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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