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事了。九婴没有否认沈枫的话,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哦,对了。像是想了什么,九婴突然把目光看向胡灵,状似随口问道。
小狐狸,我听说,你最近好像看上了一个人类?
本来无所谓的胡灵在听到这话后,瞬间寒毛都竖了起来,浑身杀气四溢,看着九婴的双眼更是如同两把利剑,几乎能把人杀死。
你想干什么?胡灵的声音冷如寒冰,他紧紧地握住双拳,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么紧张干吗,我又没有恶意。看到胡灵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九婴更加开心了。
我只是听说你对这个人类挺上心的,甚至想让和他定下同生契约。只是,那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共享你的生命,可惜了。
说到这里,九婴一脸遗憾地摇摇头,随即又好奇道,听说你最近都在找能让他共享你生命的法子,找到了吗?
不关你的事。胡灵的脸色更冷了。
看来是没找到啊!九婴脸上的遗憾之色更浓了,眼中却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要不要我帮帮你?此时九婴的语气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你找死。终于忍不住了,胡灵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一掌挥了过去,九婴的身体瞬间被撕成碎片,可惜这不过是个投影,即便再破碎,也真伤不了他。
此时的胡灵面色狰狞,他死死地盯着九婴那满是病态笑容的脸,心中的怒火和恐慌几乎达到顶峰。
九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他,我要你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这四个字一出,沈枫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低了几度,一股森森的冷意从胡灵身上弥漫开来,冻得沈枫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而直面胡灵的这股杀意的九婴,似乎完全没受影响,那张破碎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呵呵,是吗?他低低地笑道,身形开始慢慢消散,只是眼睛却一直看着胡灵,留给他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要是我非要帮你呢?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山巅,胡灵的脸色铁青,一口银牙几乎被他咬碎,他一拳轰在脚下的地面,像只困兽般怒吼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胡灵这个样子,沈枫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再说了,他和他也不熟啊!
使劲扯了扯姜望月的袖子,给他连使了好几个眼色,让他去安慰人。
姜望月:
僵着步子走了过去,姜望月想着要不要拍拍胡灵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最后还是下不了手,只站在旁边,木然地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九婴现在的能力有限,就算他真的想做什么,也过不了你这关。
就是就是。沈枫虽然姜望月安慰人的样子就像个木头桩子,但是他先开口了就好办多了。
沈枫:而且你的那个、嗯、伴侣,应该是普通人吧,九婴对付他又没有什么好处,估计也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姜离殇也在一旁劝慰,不过在怎么劝,胡灵的脸色就一直没有好过。
胡灵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满是疲惫之情,他看着姜望月说:不好意思,我得先回去了,我不放心他。
姜望月也明白他现在的心情,点了点头:好,有事联系。
嗯。
下一秒,胡灵就消失在了原地。
沈枫有些担忧。
九婴他想做什么?虽然他安慰胡灵说着只是九婴的恐吓而已,但是他心里隐隐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道。姜望月摇头,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过有胡灵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以胡灵对那个人的重视程度,肯定会采取二十四小时盯防,九婴想要下手也不容易。
也是。沈枫歪着头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九婴来这里到底是干嘛来着,他是特意来给我们解释储明光这件事的,还是给我们下战书来的?总感觉九婴来的有点突然。
沈枫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抱着小可爱,爬上姜望月的背回到了唐市的殡仪馆。
到了殡仪馆才发现,严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有老刘一个人还守着棺木旁边。
老刘,严境那小子死哪去了?沈枫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只能又跑回来问老刘。
老刘木楞地看着棺木里的储明光,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声音回道:他说他去医院看伤了,明天就不能陪我们去北都了,看完伤他直接回宁城。
沈枫一张脸气红了。
他有打得那么用力吗?还需要道医院看伤,他当时
沈枫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貌似、也许、可能、大概,是稍微用了一点点劲他记得他走的时候,这人已经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了。
沈枫:好像下手是重了点。
顿时有些心虚,但心虚不过三秒,沈枫又理直气壮起来。
谁让那货在那种情况下还给他开玩笑,被打也是活该,不过
他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毕竟人也是他打伤的
纠结了半天,沈枫终于屈尊降贵地拿出手机,调出严境的号码拨了过去,心里打了一肚子的草稿,准备等会表示表示前辈的关心。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numberyoudialed
沈枫:
找死啊,竟然敢给老子关机,胆肥了不是?沈枫本来的一点愧疚,在听到这无机质的声音之后,瞬间化为怒火。要不是没钱,他能把这手机砸了,来彰显他此时的愤怒心情。
沈枫握着手机,神色狰狞。
小样儿,还敢给他闹脾气?等这事办完了,哥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唐市一座普通的小酒店里的客房中,严境坐在床上,九婴正在用湿毛巾给严境在冷敷。
看着这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九婴不由地皱起眉,脸上满是冷意。
你为什么不反抗?
那个,反正他打得也不重,过两天就严境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重?九婴的声音更冷了,一双锐利的回眸直射进严境的心上,这满脸淤青叫不重?刚才要不是我引他们过去,你现在的伤只会更重,别忘了你现在的这个身体有多么脆弱!
严境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委屈,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小心看了九婴一眼,低声道:自我催眠下的我,就是那个性格,根本就不敢反抗。
你就算不自我催眠,你也不敢反抗他!九婴突然厉声道,然后重重地把毛巾摔进水盆,溅起了好大的水花,洒的地板到处都是。
面对怒发冲冠的九婴,严境的身体不由地抖了抖,手指不自主地抠着身下的被子,一言不发起来。
看到他这样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本来胸口烧着一把无名火的九婴想,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顿时泄下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