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什么,是第一犯罪嫌疑人呀,光是想着就特别难受。
况且警察办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不管小白杨信不信他,都得去宿舍楼里找人。
那地儿邪门的很,他不太敢自己过去,只能打电话请示师叔。
一律听明白了,略想了想,我正好也要再去趟宿舍楼,你跟小白杨过来接我。
赵然赶紧的点头,对他感激涕零,谢谢师叔。
一律懒得跟他扯皮,报了地址,直接挂断了电话。
刚把手机揣兜里,电话再次叮铃铃的响起来,他以为是赵然有事忘了说。
略有些不悦,皱着眉头,你先过来接我,见面再说。
好啊。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靳凤羽。
温和的低声问他,事情办完了吗,地址在哪,我过去接你。
一律冷硬的声音瞬间温和,还没有呢,你回去了吗。
想到靳凤羽,一律的脸就隐隐有些发烫。
昨天晚上,他在靳凤羽房间看照片,聊起他以前的事情。
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将近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睡得太晚了,早上无论如何都起不来。
眼睛泛着疼,压根就睁不开,干脆选择赖床不起。
然后就被靳凤羽压在床上,亲到浑身发烫喘不过气。
边亲边还威胁他,说再不起来吃早饭,就在床上做点其他事情。
谁能跟他解释,靳凤羽为什么能端着张蕴含了山水灵秀的俊脸,说出那么、那么接地气的话来呢?
直接给他吓醒了、从床上蹦跶起来不算。
还能笑得满脸温柔,亲昵的掐着他脸,问他是不是特别期待,所才会醒的那么快?!
什么期待?他期待什么啦,明明没有呀,怎么能乱说话呢。
哼,靳凤羽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现在变得好坏啊,总喜欢逗他玩。
偏偏那人生了张绝顶好看的脸,随便说点啥,他就会忍不住的脸红心跳,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发甜。
吃过早餐,他要来墓园看江鱼的墓,靳凤羽就说要出门聚会。
按理说,这会,应该都还没忙完才对呀。
靳凤羽拿着手机,低浅的笑着,还没忙完,想着你若是得空了,可以过来这边坐坐,这边环境还不错。
一律翘着嘴角,眼神亮晶晶的。
脆声的询问,靳凤羽,你是不是想我了?
那端沉默着,一律摸着发烫的脸,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直接了。
或许性格内敛的靳先生,还不太习惯这样。
反思刚刚开了个头,就听到靳凤羽笑了。
笑声低沉悦耳,醇厚的如同窖藏的美酒,是想了,所以你要过来么,一律,我去接你。
一律轻轻哼了声,低声道,不行啊,我还得去趟宿舍楼,总觉得那里有什么被忽略了,得去看看。
这是正事,而且事态严重,不可轻忽。
从山海山庄回来后,江鱼的实力,离鬼王就差临门一脚。
若是真有人拿江鱼的骨灰控制了他,利用他为非作歹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不赶紧把这个隐患解决掉,一律不会安心的。
这句话后,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寂。
他欲盖弥彰的捂着手机,低声跟靳凤羽撒娇,我也想你啦,靳凤羽,咱们晚上见面吧,我想吃虾仁饺子。
等我把事情忙完,就去超市里买虾仁,晚上回去我擀皮,你来包好不好呀。
他们都是大人啦,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不可能整天黏黏糊糊的,啥事儿也不干,那样是不行的。
靳凤羽轻轻的笑着,眼神温柔,好,把最大的那颗虾仁留给你。
气氛正好,两人拿着手机说了好久的话,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通话。
杨医生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靳凤羽悠闲的坐在那。
垂着眉眼、神情甜蜜的看向早已经黑了的屏幕,嘴角还带着没消散的宠溺。
不用想也知道,他刚刚在跟谁通话。
被空气中残留的、浓度超标的糖分甜到倒牙。
杨医生打了个轻颤,抖掉了浑身暴起的鸡皮疙瘩,低声提醒道,靳先生,恕我直言啊,偶尔喂我吃两颗糖,甜甜嘴啥的是很不错,可您跟一律这整得
他犹豫了着,怕说出来惹靳先生生气。
但为了自己以后的牙齿情况着想,还是咬紧了牙牙,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这已经不是喂糖了啊。
你们这是往我嘴里塞糖精呀,还是工业得那种,齁甜齁甜的,这谁能受得了!
靳凤羽并没生气,平静的将手机收起来。
略侧着头,露出轮廓优越的侧脸,上扬的嘴角带点嘲讽意味。
声音低浅动听,你这很明显的,就是嫉妒。
杨医生,我竟无言以对。
是啊是啊,我就是嫉妒啊。
你信不信我罢工不干,再去举报你虐狗啊!?
他是敢怒不敢言,在心里默念着,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毕竟像靳先生这样,都二十八岁了,还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大龄处男,也是少见。
这好不容易有个对象了,还不许人炫耀么,他得宽宏大量,得体谅靳先生。
Tui!体谅,体谅个毛线球啊,说得跟他谈过恋爱似的。
杨医生抿紧了嘴角,神色有些冷,老爷子病重的消息,您也收到了吧,打算回B市去看看老爷子么。
以前每年老爷子都会病重那么两次,都是为了逼靳先生去B市,再借机跟靳先生提结婚生子的事。
靳先生的性子好,向来都不厌其烦。
每次收到消息,都会把事情都推掉,去B市陪老爷子住段时间。
这次却不同,靳老爷子是真的病重了。
消息是从他爷爷那传来的,毕竟都快八十岁的人了,身体一直不怎么硬朗。
这次病重,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第44章见鬼直播
环境清幽的咖啡店里,王管家跟一律面对面的坐着,悄无声息的哭了十来分钟,总算是缓过神来。
手帕早就被浸透,起不到拭泪的作用。
拿苍老粗糙的手指在脸上胡乱抹着,水迹消除不掉,糊了满脸。
一律看着他哭,觉得还是有些心酸的,从桌子上扯了张纸巾递过去。
王管家认真的道了谢,仔细把眼角的眼泪都擦干,端起咖啡喝了口,开始回想江鱼的事。
表情悲伤的想了许久,哑着嗓子跟他解释,小鱼少爷出事后,尸体是我亲自送去火化的,骨灰也是我亲手埋到地底的,全程都没假手他人。
若是真像您所说,小鱼少爷的骨灰被人动过手脚,能够接触到尸体和骨灰的,也就只有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但我选择的殡仪服务,都是有口皆碑的品牌,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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