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没想到母亲竟然想的是这一出,无奈的看着苏母道:母亲,我不会束缚小香儿,待将来她若有心怡之人,我自会请圣上和离的。
我老了,你年岁大了若生一儿半女那还可养看,可现如今你独来独往,也不比兄长往来,难不成将来真要一人卧榻无人照料的好?
若是如此,那便是我的命,母亲你莫为我担忧。
苏母见此便未曾言语,两人进了园子。
待夏香抱着软枕趴在床旁快要瞌睡时,苏女官方才从外边回来,一行丫鬟手脚麻利的端水倒茶伺候洗漱。
原本夏香想要起身的动作也只好停了下来,这不是藏书阁,苏女官是世家大族的贵家女,身旁多的是人伺候,自己手脚粗笨反而碍事。
待苏清沐浴过后,只着单衣躺在床榻外侧,只见夏香背对自己已然睡下。
自金兰之礼过后,苏清忙于应付世家大族的邀约,两人甚少有时间能在一处待着。
苏清疲倦的闭目,不过一会便已然睡下。
待夏香听见细密绵长的呼吸声,方才转过身来,苏女官极为规矩的平躺熟睡。
大抵因为这几日过度劳累,苏女官眼底泛起淡青色,夏香心疼的望着,却也不知怎么才好,只稍稍挨近些打量。
待眼底困意涌上来,夏香方才睡了过去。
一夜至天明,苏清早早的醒来时,窗外还只是朦胧的亮,可夏香已经窝坐在窗旁书桌默读诗书。
苏清撑起身伸手撩开纱帐探向窗旁那方道:你怎么起的这般早?
就是想早些起来看书,毕竟秋试没剩多少时间了。夏香捧着书呆呆的望着散落长发的苏女官,心口处砰砰跳的快极了,眼神躲闪的移开,我吵醒苏女官了么?
没,我平日里也这般时辰醒。苏清伸手拾起一旁衣裳,待穿戴整齐,丫鬟们端着热水进来伺候梳洗。
两人在园内的亭子用早饭,夏香没敢先动筷,只小口喝着白粥,苏清让丫鬟下去方才出声询问:你不爱吃这些?
白粥又没放盐亦没有加糖之类调味,怎么她只吃粥不动旁的呢?
夏香摇头应:没,这些都很好吃。
这过于拘谨的习惯她还是没能改,就连称呼都未曾换,苏清执筷给她布些小菜道:你既然入了苏府,那便待的自在些,再者这不是皇宫,你总唤苏女官也不是事,对么?
那我该唤您什么呢?夏香吞咽下白粥望着苏女官。
苏清微挺筷的思量道:你便唤苏姐姐吧。
毕竟虽是入男女一般举行婚宴,可是两女子总不能以夫妻那般称呼。
苏姐姐。夏香涨红着脸轻声唤。
苏清见着她红透脸颊不禁感叹到底只是个害羞忸怩的少女啊,抬手轻捏了下她脸颊道:这么容易便红了脸,可不是个好习惯。
若是她入了官场,那自要养成喜怒不形于色才是好的。
被戳破了心思的夏香抬手捂住脸颊羞羞的看着苏女官,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她看透了一般应:您说的是,小香儿记住了。
这可爱的动作到与她平日里的沉稳有些反差,苏清莞尔一笑说:不过只有我俩的话,你便不必如此拘谨的。
清晨正是凉爽的时候,微风阵阵拂来,夏香傻傻的望着苏女官面容的一抹浅笑,不由得叹好美啊。
秋日女子文试共有千名女子参加文试,五日后放榜贴至城墙以供百姓观赏。
张尤谋抱着嫒儿跟在顾兰身旁探头张望喜道:兰儿你是第十三名呢。
这名次倒也算满意了。顾兰偏头看向张尤谋,接过咿呀叫唤的嫒儿,那第一名是谁来着?
夏香。张尤谋探头张望。
顾兰不由得叹:这少女文采十分了得啊。
苏府仆人小跑回消息,苏
好本来没报多大期望,没想到竟然夺得头筹,当场大喜邀宾客庆祝。
宋家女子只有一名榜上有名,名次还十分靠后,早前宋墨一直嘲讽苏好,现如今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藏书阁内苏清听到夏香忸怩的凑上前报消息时,还以为她落了榜,心里正思量如何安慰,没想到她竟拿到第一名。
苏姐姐您听到消息不高兴么?本来夏香听到消息时高兴坏了,一路跑着想给苏女官惊喜,没想到苏女官这般平静的反应,一时心里莫名的担忧起来。
说什么傻话,我自然是为你高兴,你苦读多年现如今该是你大放光彩的好时候。苏清怕她多想特意解释几句,唯恐她因着自己而伤神啊。
夏香抿紧小嘴笑道:那就好,您高兴就好。
真是个傻孩子,这场文试可是要记功名他日要入官职的大事,她怎么只当做讨自己高兴的事了呢?
你啊,怎么就不会为自己想想呢?苏清抬手捏了下她脸颊,眼眸却是连苏清自己都无法发现的宠溺。
夏香配合的探近过来,眼眸明亮的望着苏女官应:我就想着能让您开心,别的都不要紧的。
苏清微愣的移开视线,指腹离开滑嫩的小脸道: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你这样就满足了么?
嗯!夏香手里拿起一旁要摆放的书籍,小脸满是欢喜的偷偷看着身侧的人,因为我最喜欢您了。
这般直白的话让苏清一时竟有惊慌失措,可也只得佯装镇定,心中安慰兴许只是少女一时的失态吧。
毕竟喜欢一词,对于少女来说还时太年轻,自己不能误导她才是。
一定要冷静的应对才是最重要的。
苏清这般反复叮嘱自己,可偏头迎上那璀璨夺目的眼眸时,又没办法冷静处理,只得躲闪目光应:快些收拾书籍吧,待会午饭给你加鸡腿。
苏清没想到等了好一会,苏女官反应却还是很平静。
难道温姑娘教的方法没用吗?
此时此刻的椒房殿一群宫人忙进忙去,一阵又一阵哀嚎自殿内传出。
皇后娘娘生了,是个公主!
外间后的太监宫人各自收到消息,随即悄然散发至世家大族。
而真正的皇后娘娘正在
湖畔小屋磕瓜子,一旁的摇篮里躺着的小女婴。
赵瑶望着那新奇张望的温如言抬手轻捏住她耳垂道:你看什么看的这般久?
温如言伸手扒开捏住耳垂的手应:她怎么都不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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