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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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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依着我说,今晚我就杀入衙门将他父子强讹你们的银子一举抢下来,全数发给百姓们,不叫这些禽|兽占上一分便宜!

他目光炯炯,满身正气。被他这么一衬,我还真真就成了一副窝窝囊囊的小人模样了。

前世的我也曾十八|九岁,满腔热血,发誓永远坚持正义,绝对不向世上不公低头。

可是后来又怎样?工作几年之后,所有看过的,做过的,经历过的,轻松将你磨砺得忘了初心。

莫说一县之事,一朝之事,仅是办公室里经过的风浪已经将人给磨得没了脾气,仅剩圆滑。

却不象武松,二十五岁的大孩子,明明看过了一些事,经历了一些事,却依旧怀有赤子之心。

该是说他不成熟,不理智,还是该感佩他真性情,真侠义?

我将手上帕子复又温了,亲自过去给他擦脸:行了,知道你是替我心痛钱。你却忘了大官人我家底儿厚着呢。等日子过不下去了,哪怕将靴子脱了上街卖腿毛儿,也能抵挡一阵。

他推开我的手,止不住笑:混货,就会闲话绕舌。

我继续给他擦脸,他便乖乖地坐着,仰着脸叫我擦。

知道这是把他那个牛脾气给哄住了,今晚他不会去杀了温县令父子抢回捐的那些银子,我也就放心了。将帕子放下,作势要走。

他又问:你今夜不宿在我这里了?

我回头替他关上房门:光住在你这儿,我那一妻几妾可怎么办?西门府明年还想多添几口丁呢。你可与我添不来!

他脱下一只鞋子砸在我身后的门板上。

我摇着头笑了笑,独自骑马回家。

武松料得不错,县太爷的确没把我们捐的银子用到正处。

那天晚上这些富户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一千多两纹银,县太爷只教民工在地里随便挑了几条沟就当了事儿,余下的钱全都下落不明了。

温良玉为了这件事情和他老爹吵了一架,气得温明文那老狗差点吐血,最后干脆取出家法来将温良玉重重打了一顿,逼着他出门求学,除非他爹娘死,否则不许他再回温家来。

温良玉走的那天,托人给我捎了封信,除了歉意还是歉意。

他说他这次原本是一片好心,没有想到他爹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他从中劝阻不了,也就无颜见我。

此次出门他打定了主意,除非取得功名,亲自做个清官回来,告诉他父亲为官该有的样子,否则的话,他永远都不回来!

还真是书生义气了。

我写下一句话教人赠与他:历尽沧海,莫忘初心。

温良玉和武松一样,都是幻想改变世界的孩子。

只是他们走的路不同。

温良玉是想在规则内寻找公正,而武松则是想要推翻了规则,去建立自己向往的公正。

叵论他们两个人谁对谁错。

只能说年轻真好,相信梦想真好

**

清河只是个小县城,之所以繁华是因为处的地理位置极好,往西一条大路直通东京,往北百十里地就是全国最大的药品市场,唤作宝相里。

相邻几个州府的药行都在这里进货,西门家在那里有家分号,已经营了不下三十年,店面不大,底子却足,说句不夸张的话,邻近几个州府的药价怎么定可是由西门府说了算。

我仔细翻查了一下去年帐目,又从系统里面调取了不少资料和数据出来,预估有几味药明年铁定是要大涨,就教柜上尽数收来这些药,等着明年开春再大赚一笔。

转眼二十四节气已经送走了十八个,水始冰,地始冻,蝉噤荷残,露气凝霜。

我躲懒在家,取了月娘房里的一本《金刚经》来读。

月娘他们几个打趣:哟,大官人读上佛经了?难不成这是打算当和尚去?

我便与她们调笑:大官人想去当和尚也舍不得你们,只想叫这佛法静静心。

正说话间,陈掌柜的来了,将柜上帐目一一与我交待清楚之后,又说武都头今日又来柜上取药,说要继续替我们送。

我怪道:前阵子难道他没过来送?

掌柜的说:有一阵子没来了。

仔细一问,还是打那日他得了太爷赏钱请我喝酒,我没去,他与我赌气,便再也不来了。

现在又来,看来是又不生气了。

我笑了笑道:小孩子一般,想起来一阵是一阵,他要帮我们送,就依着前例将药给他就是。

掌柜的道:那我便将他之前的工钱先给结了,打明天起再重新算吧。

我一顿:结钱这事儿是他先提的,还是你先提的?

掌柜的道:武都头先提了一句。

送走了掌柜的,我托着下巴想了半晌,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武松这货啥时侯对钱这么在意了?难不成是最近家里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想了一会儿,终是坐不住了。将那佛经放下径自出了门。

未到校场上,只见烟尘翻滚,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手里挥着个大扫把追着一群民兵衙役横打乱捶。

那帮坏小子一边嘻嘻哈哈地笑着来回躲她,一边道:李婆婆,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横顺不过是一泡尿的事儿嘛!

李婆婆气得叉起腰:你们这帮坏小子,日日演完了武艺就到我家院墙外头去尿。

昨日竟然将我家的院墙给尿塌了,教我家的老母猪受了惊吓,都不下崽儿了!

坏小子们笑道:李婆婆,我们几个再尿能有多大力气?和风细雨也似。尿塌你院墙的是武都头,你可找他去!

李婆子厉声问:武松呢?他这功夫上哪儿去了?

衙役们道:武都头演完兵就到雪梅姑娘家里去了,许是要呆到晚上才能回来。

李婆婆问:雪梅姑娘?哪个雪梅姑娘?

还能有谁?自然是村东头的李雪梅姑娘。

您是不知道,这几天武都头一演完了兵就往李雪梅姑娘家跑,又是帮人家砍柴又是帮人家挑水的。可殷勤着哩。

你若是这会儿去找他,定然能找着。

李婆子当然不能为了一泡尿就去找武松的麻烦,叉着腰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衙役这才回头,看到我在那里站着,赶快拱手打招呼:大官人好。

我道:武都头这会儿真不在啊?

小衙役笑道:武都头真不在,他真去雪梅姑娘家了。你若是不信,只管现在去找,武都头准在她那儿。

我还真就好奇是哪位姑娘有这么大魅力了,能吸引得武松天天往她门上跑着巴结。

照着小衙役们指的方向往李雪梅家的方向走。

隔着老远,果然听到院墙里传来一个姑娘娇滴滴的声音:二郎哥哥,你莫再劈了,家里的柴火已然堆得足有小山高,足能使上一阵子了,你且坐着歇会吧。

武松傻呵呵的声音传出来:柴火够使了,我再帮你打两桶水来吧。

姑娘道:二郎哥哥,你昨天打的水还没吃完哩。看你累得这一头汗,坐下,俺给你擦擦。

武松道:我不累,那个梅姐姐啊,你就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儿,你就给我一口呗

姑娘娇羞道:二郎哥哥,又说胡话,这还是能混给的?不到我成亲,你可别想

武松贱嗖嗖地道:好姐姐,你看看我这几日每天都往这里跑。你家里的粗活累活我都给你干了。我图的什么,你还能不知道?你就好歹给我一口嘛,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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