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的心里又有些不爽,又听那人粗声道:在门外傻站着作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收拾?
噎了一下,还是乖乖进门,却见那人已经将包袱行李打开,取了个狼皮褥子铺在炕上,又从一旁取了两床被并排放好,人又出去了。
炕挺大,屋子也干净,不过没啥家具。
回头看着炕上那两排被子,心里头又有些怪怪的,这货不是想晚上跟我睡在一个炕上,想要干点啥吧?
忽听那人在外头道:水热了,过来洗澡。
到厨房一看,又是个大锅。
我说武二,非得在锅里洗?我有阴影。
他把眼一瞪:洗不洗?不洗老子替你洗。
赶快捂着衣服后退:洗洗洗,马上洗,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点害羞。
他又瞪我一眼,把门一摔就出去了。
这个凶神!
这一路上风尘赴赴,还真没有痛快洗过一回澡,将身上里外搓洗干净了,换了寝衣跑回房,只见那个人已经在炕上躺好了,枕着手臂看着房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揉了揉鼻子,还是钻到了被子里,身子底下炕被烧得热乎乎的,躺下来就烫得身上打了一个哆嗦。
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就吓了一跳,只见那货单手撑着脑袋,正眯着一双眼睛盯着我看。
我吓得一把捂住领子:武二,你要做什么?
他舔了一下干裂的唇角:二爷我想
我惨叫:武二,你不要乱来,人家卖身可是很贵的。
呸,真当爷肯花钱买你那身子?残花败柳,教多少女人碰过,老子嫌你脏。
我自一脸贞烈:你胡说,人家的身子从来不教女人碰,都是都是我自己碰的。
他照我的手上扫了一眼,骂了一句:真恶心!把身子躺平盯着房梁道:明天早上早点起来,老子想吃粥。
我拿着被子将自己裹紧,没好气地回他:身上乏,起不来。
他抬脚就是一下子:想死!
我气得光脚跳到地上指着他就骂:武二,老子千里迢迢跑过来不是叫你欺负的。你若是依着朋友间的情份留我一场,我还给你个面子,你要是想继续欺负人,老子才不吃你这套!
那人冷笑着看我,一言不发。
我这可就气得,马上就要穿衣服走人,结果里里外外翻了一圈,没找到衣服在哪儿。
武二,我衣服呢,你给我藏哪儿了?
他把脚一动,踢了件棉衣到地上:扔了!你穿这件。
我把那件旧棉衣拣起来一看,只见后背上写着个大大的囚字。
嘿!这人。
我叉着腰骂他:武二,不要脸了是不是?老子的衣服你也动?怎么着?软禁啊?
他说:告诉你一句话,到了孟州就别想走!敢私自离开,老子打折你的腿。
他又指了指脸颊上的金印: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脸上不会刻上这个字,更不会落得这个囚人的身份。如今老子在这儿拘着,你倒想四处跑着逍遥?做你的清秋大梦去!
话一说完,他将身子一转面向里,再不看我。
站在地上喘了半天粗气,终是无语,气鼓鼓上床躺下,哼了一句:那你也别想让老子伺侯你!当大官人我没一点脾气呢?
终是折腾得累了,嘴里骂了几句,也就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身边是空的,被子教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空气里满是肉汤的香味儿。
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只见窗外已经大亮,许是快到午时了吧?
左右找了一圈,还是未寻着我的棉服皮袍,只得将那身写着囚字的棉袄穿上,用条破腰带系住,刚趿着鞋子下了地,门开了。
那人手里托着两个碗和几个大饼子走进来往桌子上一放,没好气地道:滚过来吃饭?。
吃就吃,老子不吃白不吃。
在一旁的盆子里把手脸洗干净,坐到桌子前头,面前放着一大碗肉汤,表面浮着香葱细蒜,底下满是切得精薄的牛肉,顿时食指大开,拿起饼子就着热汤吃将起来。
直吃得额顶冒汗,再一抬头,却见那人的碗里似是只有汤,未见几片肉,这是
见我看他,他黑着脸道:看啥看?老子适才吃过一碗了,剩的些残汤给你,不好好吃完,老子打折你的腿。
又叫他给气得噎住,三口两口将满碗热汤给吃了,道:我的衣服给我,钱袋子也给我,家里一堆事情忙不完,我得赶快回去理。
他根本不答话,将件旧棉袍子往身上一披就往门外走:锅里有饭?,午时自己热了吃,我晚上回来。
追出去拦他,冲到院子里又是一声惨叫:我的马呢?
他已大步走出门外:卖了。
跳着脚骂他:武二,你这个混蛋!
他人早已走远。
气得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照着那个破水缸上狠踢了好几脚,抓耳挠腮地满屋子转了好几圈??,还是啥也没找到。
衣服钱袋找不着且不打紧,马丢了老子也能走回去,只是路条叫他给藏了,身上又背个囚字,出了孟州教官府的人抓着就是一顿棍棒。
真是不该来找这个瘟神。
在院子里呆了半晌,终是闷得急躁,开门往街上走,看能不能找个路过的可靠的人,说上几句好话,教捎信回清河让家人来接我。
第73章武松的秘密
刚一出门,立时引得半条街的人来看我。
将领子往上立了立,?挡住大半张脸,?袖着手到个茶摊子前面拦着路人打听,?那人一看我身上背的这个字儿,立马将马鞭子一扬:哪里来的贼配君?谁会替你捎话?还不快滚?
我也恼了,?冲着那人大骂:你见过哪个贼人囚徒长得象老子这般体面的?瞎了你的狗眼。
那人一路往前逃着还回头骂我:偷□□女的囚徒长得全都体面着呢,?那也是个贼!
我去你娘的!追上去拿着石头冲着那人的背影砸,?他捂着脑袋一溜烟地跑远。
守了半晌,未有一个过路的肯替我捎信。
大官人此时才算是知道啥叫个人间疾苦,将系统点开道:唉,帮我想想办法,?老教这个二货困着我也不对啊。
过了好半天,?这才听到那个贱货在打呵欠:来的时侯不是你自己说的要陪他服役吗?此时怎又变卦了?
我恼道:老子当时只道他在这里会吃亏上当呢,没想到来了倒是我上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个瘟神,老子不陪他玩了,?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子们去。
系统贱嗖嗖地笑:嘿嘿,这会儿怕是晚了,?身穿无分文又没个路引照身,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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