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被勒着脖子使不上力气,帅的那个说:你把手给放开,?我们向你打听个人。
腿长的那个说:兄弟,?莫要误会,?适才我们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跟武都头是在一起的吧?
果然是冲着二郎来的!
我用足了力气勒着他们两个就给按到了泥里头,?大声骂道:老子不认识什么武都头,?就他么看到你们这两个猪头,?看我不浸死你们!
转眼三个人就在泥潭里面打了起来,挨个糊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忽听得身后马蹄声疾,却是二郎找过来了,?离得老远问我:西门庆,?是你吗?你在跟谁打?
我脚底下踩着一个,双手按着另一个大声喊:二郎快走,?这两个人要对你不利!
二郎一听这话,当即抄了根棍子就要过来。
我身边这两个人轮番大喊:都头莫要动手!是我们,?是我们两个啊!你快教玉面小郎君住手,不要再打了!
二郎听了这声音一怔,道:庆儿,?你松手,让我看看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从我手底下挣扎起来,抬手抹掉脸上的泥。
这个说:都头,是我,花荣!
那个说:武二爷?,?是我,我是戴宗啊!
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教小二打了热水洗浴完了,换好衣服再出来,见那两个人也换好了衣服,正由二郎陪着坐在桌子前面说笑。
见我进来,二郎笑道:西门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花荣,江湖人称小李广的便是他了。
又一指戴宗: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神行太保,身怀绝技,日行八百里!二位,我身边这位就是
那两个人一抬手:这位不必介绍,适才已经打过交道了,果然与传说中一样,玉面郎君,英姿不凡,智慧赛孔明,财富比朱公的西门庆大官人是吧?
我也冲着他们两个人拱了拱手:早闻二位英雄名号,今日得见三生有幸。适才冲撞之处,望乞见谅。
三个人哈哈大笑,二郎扯着教我坐到他身边来,又招呼了下人上酒饭。二郎背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必过分忌口。几个人守着好菜好酒,聊得不亦乐乎。
原来是花荣去浔阳看望了宋江,正打算回去,戴宗刚好了也寻了趟公务,两个人便相约一路到了健康府,路上不知道怎么就把我给认出来了,原本是想跟我开个玩笑,没想到我神经过敏,把我们三个人全都给坑了。
此时话一说开,众人哈哈一笑而过,席间他们三个人又谈起那些江湖闲事并武功心法来,我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便借口到了门外园子里,对着月亮叹口气,满心惦记着我家月娘。
突然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上前去跟她打个招呼,哪怕是问问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也好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大官人望月而叹,可是思念了谁家美人?
回头一看,却是花荣,我抱拳笑了:花兄说笑了,我哪里会惦记什么美人?只是家事烦心而已。
花荣眉毛一挑:兄长果然不是在惦念美人吗?今日在街上,小弟窥到兄长一直在盯着位美人打量。
我干咳一声:原来你们跟了我那么久,是我愚钝,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花荣笑着走过来,将手往我肩膀上一搭:兄长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若是真心恋慕她,何不直接上去表白?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贤弟误会了,其实那美人是我前妻。我年前刚刚休了她,此时相见,却发现她并不开心,所以心下愧疚。
花荣点头道:哦,我明白了。
我又笑:贤弟哪儿能明白?你又没有休过妻。
花荣道:小弟我虽然没有休过妻,但是我也有一妻二妾呢。
这个我倒是没想到,怪只怪咱文化少,读书不仔细?。
那你时常四处云游,她们可怎么办?
花荣不解:什么怎么办?
她们不会因为思念你,心中不快乐吗?
花荣笑了:原来兄长是烦恼这个?古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依着小弟我来说,女人永远都是不知足的。你越是亲近她,她越是喜欢耍些小性子,倒是不如一开始就远着些,免得她们寻事。
倒是这个年代男人们的普遍心态,毕竟象林冲那样把媳妇当回事儿的男人并不多。
花荣将我的手腕一握:走吧,哥哥,回屋子里坐,这会儿寒气已经下来了。
两个人一起回到桌子上坐下,二郎与戴宗正在讨论什么轻功内力之类的话题,也是眉飞色舞的,见我们进来,二郎问道:花兄弟与庆儿又聊什么了?
花荣道:二爷怎么这般唤西门大官人?人家还比你年长几岁哩?
我道:都是我把他给惯得了,总是这般没大没小的。
众人皆笑,花荣道:西门大哥原来是在为家事烦恼呢,适才还问我说我只管四处去云游,家里的妻妾们该怎么办?
二郎抿了一口酒问:那你是怎么说?
花荣一拍胸|脯:大丈夫当是建功立业,四海为家,为国为民为天下,哪儿能被三尺春帐困住?我自然是将她们放在家里,自己四海云游了。
二郎摇头笑了。
花荣问:哥哥觉得我这话不对?
二郎道:我觉得你这话就是不对,若是换了我,必是把他带在身旁,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寸步不离。
花荣一怔,脸上有些不解。
戴宗笑了:我也觉得二爷说得对。大丈夫是该胸怀四海,为国为民为天下。可若是咱连一个女人的幸福都守不住,何以守天下?何以护万民?二爷,你说我说的对吧?
二郎将酒杯一举:太保说得对,我得敬你一杯。庆,你也一起敬戴大哥一杯?
我将酒杯举起来敬了戴宗一杯,杯子放下又是如同千斤重。
花荣不服:你们两个就是没娶妻,这才说这个话呢。你们要是也有了一妻几妾,保证比我还想往外跑!
几人大笑,这一场酒喝到深夜方散,晚上戴宗和花荣住了一间房。
我与二郎住了另一间,替他把药给换了,仔细检查了一下,前几天剪过的那些伤口看上去很平整,下面的新肉也已经长出来,转眼后背上的肉长平,还真是一点伤痕也不会有。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