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办得可不地道!伙计,别听他们的,你只管给我包上!
伙计要包衣服,又被那两个人给拦了,蔡老三说:我说你这伙计还非要上当是不是?我都说了这人是骗子!你今天就是不能卖衣服给他!
蔡老七说:对,你今天就是不能卖衣服给他!
高衙内,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叫什么庆哥的,也就是仗着自己长得体面点能吹一点,这才能蒙得住你呢。
这回我们哥俩就要当面揭穿他的真面目!
我们就瞅着他穿着这身破衣服,顶着一张穷酸脸,还能怎么忽悠人去!
高衙内叫他们两个说得一脸没主意,耷拉着脑袋偷着瞄了瞄我,抠着自己的衣服角没吱声。
我摇着衣服领子冷笑:我说二位爷,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们老挡着不让人家做生意,这事儿传出去可对你们蔡府名声不好!伙计把衣服给我包起来!
小伙计又要去包衣服,蔡三一把将衣服抢在手里道:这衣服多少钱?我们买了!你别卖给他!
小伙计把手一伸:五百两!
蔡三二话不说就掏钱,我又扯起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伙计,这件衣服多少钱?
不等小伙计说话,蔡七也过来把衣服一抢:这件我们也买了,伙计,你别给他!
我又到另一边去指着衣服问价钱,那两个傻子冲过来就把衣服往怀里抢:伙计,今天你们店里的所有衣服,只要是这个人能穿上的,我们全都买了,今天就是不许你给这个骗子!
伙计拿起算盘一通拨拉:二位爷?,这几件衣服加起来总共是三万两千两银子,二位爷先把钱给付了吧。
蔡三和蔡七吓住:怎么会这么多?
伙计道:二位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店里只做好衣裳,只卖给城里数一数二的贵人,所以衣裳的价格也就贵了点。不瞒您说,我们昨天刚走了几单货,存货没这么多了,要不然这位客官能穿的衣服加起来最少也要五六万两呢!
蔡三和蔡七一起呆住脸。
我抖着腿嘿嘿直笑:唉呀,三万多两银子就把您二位给吓住了?看来蔡太师府上也就那么回事儿嘛!
高衙内在旁边伸着脖子幸灾乐祸:是啊,两位蔡公子,平时不是你们两个总说你们府上有的是钱吗?不会三万多两银子就能把您二位难为成这样吧?
那两个孙子气得脸色铁青,最终把脚一跺:得,不就是三万两千两银子吗?小钱!银票给你,把衣服全都给我包起来,就是不许给这个骗子留一件!
伙计银票一收就张罗着给他们包衣服。
我眼瞅着那些伙计把堆成山的衣服给他们装到车上,那边也把银票如数点好入了帐,这才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高衙内,看来今天这衣服真是买不成了,看来李师师那儿咱也去不成了,得了,回家!
我站起来作势要走,蔡老三和蔡老七合伙把我一揪:嘿,怎么着?骗不着人你就想溜?真当我们哥儿几个是这么好忽悠的?今天我们哥俩人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一顿,我们就不姓蔡!
我呵声一笑:哟,二位爷不想姓蔡,那是打算姓史啊?
嘿,你小子敢骂这么我们?看我们不打的你王八盖儿开花!
两个人挥起拳头来打我,我把头一低闪过去了,这两个人扑了个空,一脑袋扎在柜台上半天起不来,气得冲着门外就喊:来人啊,给我把这个骗子按在地上照死里打!
一群下人冲进来就要动手。
我站着没动,却听身后的楼梯上传来一声厉喝:是何人在我家地盘上闹事?当我们这店里没人作主了吗?
回头只见个颇有气度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过来。
伙计赶快行了个礼:东家好!
那个年轻人气派十足地道:二位公子看上去也像是极有头脸的人。
若是来照顾本店生意的,我们自是欢迎。可要是来闹事的话。我也得提醒二位一句,我家店李姑娘也时常来光顾的,你们敢在这里惹事,最终会得罪到谁,自己心里也该清楚吧?
蔡三和蔡七立马怂了,一起指着我道:掌柜的,我们两个不敢得罪李姑娘,适才是这人想到你店里头行骗,我们是想要替你收拾他的。
年轻老板皱眉道:有人敢来我们店里行骗?我倒要见识见识他是谁!说着话,便派头十足的踱了过来。
我背过身子仰脸朝天吹口哨,年轻老板步子一转追到我面前来。
我把腰一弯,哼着歌又把脸冲着墙,他又转到我另一边,我捂着脸又想把身子往另一边扭,年轻人急了,把我的肩膀抓住一把扭过来,突然脸色一惊,跪在地上就磕头。
爹!是您来了?您咋不叫我一声啊!
我捂着脸半天没开口,只在心里头说说:我的个傻儿子哟,爹我不是想帮你多坑姓蔡的那俩孙子点儿钱吗?你好歹等他们两个人走了再认我啊!
第186章又见李师师
蔡三和蔡七两个人石化在一旁,?回过神来跳起脚就骂:西门庆!原来这家店是你儿子开的?你竟敢伙着你儿子来骗我们的钱!
我冲着他们两个人打哈哈:我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哩?这孩子肯定是搞错了!
代安抱着我的腿哭得稀里哗拉的:爹,儿子不管认错谁也不会认错您的!自从那一日你我二人相别,?代安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您!
此时你我二人有幸得见,你怎么狠心不认我呢?可是代安我做错了什么让爹寒了心?
儿子这就给您认错,?您可千万别不认我啊!爹!
一身华服的代安当即甩了满身体面拿着额头去抢地,三下两下就把额上给磕得一片血肉模糊。
我心痛得不行,?赶快把他从地上扯起来:代安,?爹认你,?爹没说不认!快把眼泪给擦擦,看你,如今把生意做得这么体面,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自残呢?
代安拭着眼泪还是哭得抽抽达达的。
蔡三和蔡七可就不依了,?指着我的鼻子道:西门庆,?你这个骗子,快点把钱还给我们!
我和代安还没说话,?身后的高衙内突然一声冷笑:哟哟哟,?叫我仔细瞅瞅,?眼前站的可是我们那京城首贵的蔡三公子和蔡七公子吗?平素里你们俩人那话是怎么说的?
我们蔡府光做饭的就得有上百人!一人分管一个细活儿。
象一个厨娘切葱丝儿吧,她几十年就只管切葱丝儿,?但凡是一根葱丝儿切得不够细,不能从针孔里头穿过去,我们就得辞了她!
还有那个包包子的师付下来足有二十几人,和面的有几个,?擀皮儿的有几个,放馅儿的有几个,专门捏褶的又是几个
这些都不算,就连我们家那个看门的狗嘴都喂刁了,每天都得是一颗现杀的鲜牛心喂上,若是这牛心送来晚上半刻,那畜牲是饿上一天都不肯吃东西呐
啊哟哟,蔡府里头连狗都富贵成这样了,买了东西还说要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