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来回挣扎:连这你都知道?看来是同道中人啊!我猜牛魔王才是孙悟空的真爱,孙悟空内心的迷失都是为了他。
我呸!孙悟空爱上牛魔王?那武松爱的还是西门庆呢!
心口突然窒住。
我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嘿嘿直笑:我说武松爱西门庆!这听上去是不是比你那个孙悟空爱牛魔王更扯淡?好笑吧?哈哈哈。
我摇了摇头:不好笑,这是真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从我身上下来,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切,这事儿也信?你怎么比我还傻?
我坐直身子看他。
他低头看着水杯:其实,这就是我小时侯作的一个梦,我梦见武松和西门庆他们两个人特别好,在大草原上同骑一匹马,身边还跟着只老虎。
梦里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不过知道那就是他们两个。
那个梦我记得特别清楚,醒过来跟我妈说,我妈还骂我脑子不好使,能把名著给看成那样,将来铁定没出息。
唉,我说,你有没有作过那种梦,就是唔
我一把抱住他压在床上照死里吻。
这货下意识想要把我给推开,却在手指碰到我的一瞬间反手把我抱紧,用更大的力气回吻过来。
空气骤然燃烧,两个人相互搂抱着倒在床上忘情拥吻,直到几乎窒息了这才把对方松开。
两个人喘着粗气,彼此望进对方的眼睛里。
他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一看见你就全乱了?
我用食指抚过他的鼻梁,目光贪婪地流连在他脸上:?我是西门庆,那个等了你九百年的人!
他拉着我的手背用力吻了一口,反手把灯给关了。
身上的睡袍被他一把扯掉,这货甩了衣服就压过来。
两米八的大床陷住了两个人的身子,滚烫的皮肤挨在一起,属于身体的记忆瞬时苏醒,他轻车熟路,提枪就上。
我说:床底下有东西,你先给戴上。
这货把那个盒子扯出来,扒出来个套儿手忙脚乱地武装小兄弟。
他说:我是第一回整这事儿,你要是痛了就告诉我,我就停。
我说:笨死你了,那不还有润滑剂的吗?
这货拿起润滑剂挤了一手,重新压过来,一边照着那地方抹一边咬着我的嘴唇用力吻。
他说:老子是不是疯了,你可是个男的!老子怎么沾着你的身子就上瘾?就他么想干死你!
我搂着他的脖子回吻:武保国,你要是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他说:来不及了!西门青,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来不及了!
身子往下一沉,借着那股滑溜劲儿就进来了。
我呜咽一声蜷起身子将他紧紧抱住,刹那间脑海里金戈铁马,战鼓升腾。
耳边似有大风起,眼前血雨漫过天。
辽阔的大草原上,身披金甲的二郎身骑战马,挥舞长刀奋力杀敌,我和兄弟们跟在他身后所向披靡。
不断有人在我们身边倒下,鲜血染红了草原,血色草海翻腾着如同烈焰?。
成吉思汗灭了金,我们击退了他。
成吉思汗灭了辽,我们击退了他。
成吉思汗集结重兵来攻宋,我们再次击退了他
成吉思汗胆怯了,带着他的部落退出关外转战欧洲。
向北打到了莫斯科,向南打到了印度,却再也不敢犯我中原!
几十年后,兄弟们老了,病的病,走的走,陆续离去。
而我已经八十三岁,须发皆白,在一个温暖的午后,靠在二郎的肩膀上再也醒不过来。
二郎在灵前大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拨起长刀刺向自己的咽喉。
正在此时,城外鼓声大作,却是敌军得知了我的死询再次袭来。
八十岁的二郎提起长刀跨上马背,头也不回冲上战场
生死一别九百年,他早已忘了关于我的一切。
身体却比脑子先一步认出了我。
这一夜,他抱着我要个不停,发疯似的缠绵,直到我象条被人大御八块的咸鱼般瘫在床上昏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旁边的枕头摆得整整齐齐,那个人却已不见踪影。
屋子里的一切保持原貌,拖鞋摆在原来该在的地方,睡衣挂在墙上,床单上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瞬时间慌了,光脚跳下地四处找他。
厨房里没人,客厅也没有,卫生间没有,其他两个卧室也没有。
我大声叫他:二郎,武二,武松,武保国!
没有人答应。
心口痛得锐利,我推开门跑出去,追出大厦放声大喊:二郎!你在哪儿?你出来!
昨夜下了一夜雪,天地一片银白。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跑着四处找他,扯着路过的行人去看他们的脸。
那些人被吓住,慌忙逃走间连摔了好几个。
我跑到花坛后面去找他的摩托车。
没有,那里什么也没有,雪白的地面上干净得连个车轮的印子都没有。
我颓然坐在花坛上,顿觉天聋地哑。
昨晚的一切是我在作梦吗?
他根本就没有来过。是我傻了,出现幻觉了?
还是他醒过来又后悔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走了?
手脚渐自麻木,身体也越来僵,雪花落上头顶,化成水滴顺着脸颊流下来,我捂着脸默默发抖。
不远处快步跑过去个人,越过我却又退回来,盯着我叫了一声:青,你咋在这儿?
抬起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黑脸。
武二吓坏了,赶快脱了羽绒服往我身上裹,低头看到我光着脚,又把自己的鞋也脱下来套在我脚上。
青,你咋回事儿?傻了是不是?穿成这样坐在这儿发呆?刚才我要是没看见你,你是不是得把自己给冻死?
我一把将他推开,冲着他大吼:大清早的,你这是死哪儿去了?
这货被我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
我能去哪儿?我不是买早饭去了吗?
买早饭不会跟我说一声?
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我看你睡得挺香的没忍心叫醒你,就把屋给收拾了一下,又把摩托车开出去修了。
回来的路上又顺便给你买了点吃的
唉,青,你别跑那么快,羽绒服披上,鞋穿上!靠,你他么这是什么狗脾气?
我头也不回地跑进电梯,这货一手拎着羽绒服和鞋,一手提着豆浆包子追进来,把羽绒服盖在我肩膀上刚想说话,电梯里进来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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