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昨天怎么迟迟不来取货,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看来全然不用和他知会卖方子的事情了,往后我也不会和他往来了。”这些年两人时常结伴走货,他多多少少知道这人爱往娼馆里踏,大家都是男人,他又是个单身汉子,他也没觉得是多大的毛病,可如今做的这些事儿无疑是断了人的情分。
“那阿喜有没有出什么事儿?”杨成试探着问了一句,今儿恰巧说阿喜伤着了,他怕杨晔动怒打了阿喜。
杨晔不想提后来发生的事情,想必阿喜也不想有多余的人知道,他只说:“没事,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这事儿也不多说了,今儿大哥最后在出一天摊儿。”
两人上了县城后分道而行。
杨晔到了酒楼后,瞧见庞展中正好也来了酒楼,他径直去找了人。
“近来听说老爷想去买做腐竹的方子?”
庞展中喝了口早茶,道:“不光是我,就是县城里做咱们这一块儿生意的都想买。”
今下天下太平,百姓自是喜爱吃喝玩乐,但凡有什么新鲜吃食问世,做这一行生意的自然都是前仆后继的想去搞到手。
“目前就我们酒楼和醉霄楼最有实力,别的小酒楼茶肆饭馆儿也想要,只不过不敢和我们竞争罢了,可是那摆摊儿的偏生是块硬骨头,怎么啃都啃不下来,前儿我听说已经有外县做酒楼生意的闻风过来了,只怕到时候我们没捞着好,倒是让外县捡了个便宜。”
这腐竹生意庞展中去瞧过,小摊儿上现在卖的都是凉拌,入冬了大家不怎么爱吃冷食,若是能在酒楼里卖,炒煮凉拌都能上,卖的方式不单一,赚的钱也多,这一行当的老板都看上了这点,奈何人摆摊儿的生意做的红火,还不肯卖。
“我能让摊主卖出方子。”
庞展中端茶的手一抖,茶水差点撒在身上:“当真?”
杨晔点了点头。
庞展中也不顾自己方才的失态,道:“若这事儿要真能成,我必然好好答谢你!”
“我倒确有一事相求,听说老爷手下有不少房产铺子,我希望能买一间合适的小铺子。”杨晔把合适两个字咬的略微有些长。
庞展中自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十分豪气道:“这没问题。”
他产下的铺子不说多,但十来间还是有的,庞家祖上是地地道道本地人,一路发家过来,没积攒着些家业,也撑不起凤香楼这么大的酒楼。
庞展中陷入欢喜之中,当下就催促着杨晔去办这件事儿。
下午些时候,县城里火爆的腐竹小摊儿被凤香楼老爷请去酒楼的事情在业内传了个遍,醉霄楼的老板发了大火,上把账房里的人训了个遍,下把小二骂了实在。
主账房道:“老爷,就是庞展中把人请了去那也不一定能买到,摆摊儿的嘴紧,不然也不会那么久没有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