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娶的妻子都是安分守己相夫教子,踏实操持家中的事务,只为减轻丈夫的负担,少些忧虑。
然而他不仅没给杨晔生下一男半女,还得给他带来麻烦事,无功却有过,他终究是于心不安啊。
杨晔见他敛眉垂头,将人带进怀里抱了抱:“我是你夫君,你依靠我是应该的,怎么能说麻烦事,不要再多想了。有事情,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阿喜定定看着他,随后点了点头。
两人收整好下楼已经是一刻钟以后了,温寒和李橙就坐在大厅里,两人正在喝茶。
阿喜见着果真是两人,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杨兄这才是刚起?您的心可真大。”
杨晔让阿喜先坐下,随后跟着落座,道:“如何,可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考试后诸考生皆食不下咽,大厅里聚满了考生,都愁眉不展呢。”
李橙摇着扇子,淡淡的喝着茶,虽没有出言附和温寒的话,但人明显的消瘦了许多。
杨晔暗想这次考试怕是全面的把考生折腾了个够,拿富家子弟来说,贡院环境艰苦,进去完全是坐牢,寻常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的了这份磋磨,全然是无心答题了。
如此便刷下了一片吃不得苦的富家子弟,再者试卷考题出的生僻,一反学堂日日教导那些题目,为此又是难倒了一大批学生。
杨晔问两人考得怎么样,李橙说不温不火,和大多数考生差不多,只不过平日里觉着夫子讲学乏味,时有拿些杂书打磨时光,这次一些生僻的天文地理题倒是还精通一二,占了些便宜。
然而那些杂书,还是从杨晔那混的。
温寒道:“在学堂的时候还提醒你们两个少看杂书,没成想对考试还颇有裨益,看来回去后,还得同杨兄借杂书观览一二。”
杨晔很是大方:“你要看便拿去看。”
此后温寒又说道:“考试时同我一批进考场的竟有好些个年纪尚小的考生,我估摸着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当下实在是惭愧,整个省城果真是人才辈出,这次考试恐怕是不尽人意,要让夫子失望了。”
杨晔道:“省城多富贵人家,家里自幼便会请夫子到家中教导,到了入学年纪才进学堂,我们偏远乡野,自然是不能比的,你也不必灰心。”他们县城学堂里考生的年纪没有太小的,十四五岁初入学堂的倒是多,只不过像省城里出现的十三四岁已经中了秀才并且参加乡试的却是一人都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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