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儿等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应该着急的ALPHA,那种感觉兴奋又怪异,显得亢奋而不正常。又过了一阵——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金鳞子出来了,他一把抓住他问:“怎么样?”
“另一个孕囊完好,也许保得住,”金鳞子看了看他,口吻公事公办,和说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同的起伏。
“……你会保它吗?你会吧?你会不会?!”
金鳞子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不?”
凌衍之反倒一梗。“……那不是你的孩子。”
“即便是现在OMEGA的成功生产率仍然很低,这种双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一个的概率就更小了,我也不敢打包票,但也是一种尝试。”金鳞子说,“孩子不是属于我们的,是属于全人类的。”
凌衍之瞪着他。“……你真怪。”
“彼此彼此,原话奉还,”科学家以牙还牙,“你又为什么会保它?那也不是你的孩子。”
凌衍之说不出话了,他也觉得自己举止怪异,像恰才跺脚的眩晕还在,又像是淋雨发了烧,喝酒上了头。金鳞子指了指病房,“冀秾说想和你谈谈。”
“和我谈谈?不应该和你谈谈吗?”
“我和他没什么可谈的。如果谈能解决问题,早也就解决了。”
冀秾躺在那,满是血污的衣服换了,但头发仍然潮湿地黏在脸上,像是仍留在雨里。看到凌衍之走进来时又鼓起朝气蓬勃的笑容。他的手下意识地护在小腹上头,笑容底下却藏着一层深重的霾色。“……谢谢你救我。……”
凌衍之站在离床三两步的位置站定了,不往前走了。“金鳞子跟我说你有话要说。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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