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熙:“……”
冀秾长吁一口气,志得意满,感觉战绩全线飘红,摘下耳机打算伸个懒腰,终于在接触到那双好像扫描仪般的视线时硬生生顿住了,一霎时缩回原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装死:“呃,我,那个……我就是活动活动筋骨……我已经都吃过水果了也补充过营养剂了测量也做过了,一会就睡了!马上就睡了!”
西王母哼了一声,一张蜡黄面皮微微抽.搐:“你就要对我说这个啊?”
冀秾这才看出来他非常疲惫,眼袋耷拉得好像要垂下来;显然,维安委也没有让他有好果子吃,这段时间都在利用网络跨国追查虞涟和他所创立的组织的各种动向,以及窃取云城的内部信息,简直恨不得榨干他最后一丝劳动力。这会儿态势紧张了,舆论压力上来,很多人开始重新审视金鳞子和虞涟之间的“情史”,出现了更多“负心薄幸”或者“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虐心版本,在亟需金院士和他的团队提供技术支持的情况下,涉及金鳞子的审查风向很快也调转了矛头。
仓鼠的吃惊立刻变成了浓浓的担忧。“你还好吧?终于能出来了吗?多亏了你啊……要是没有你留下的安全屏蔽系统,我们也没办法和之之哥他们联系。对了,老金和之之哥他们——”
“我都知道了。”李嘉熙仍然是一张死人脸,波澜不惊地说,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冀秾一圈,又拿起放在床前记录各项指标的平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似乎是要确认他的确身体状况优良,胎儿反应良好。冀秾乖乖坐在一旁这下连坐姿都端正了,活像给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
终于,“教官”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他这段放养时间的“努力”,“犯人”才终于长吁一口气。“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一直都乖乖的,定点喝水都按你给的时间上闹钟,之之哥和晨晖他们回来,我也没法去看……”
“……继续保持。”李嘉熙面无表情地说,又看了看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也要走了。”
“……对哦,你也赶紧回去休息,换身衣服了,好好睡一觉吧,你看你的黑眼圈——”
“我是说,我要去帮老金他们,还有你那什么之之哥,什么男人叫这么恶心的名字,你什么品味啊,”李嘉熙嫌弃地说,“不能继续照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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