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很快,他的身边再度围满了在学生当中‘有权有势’、围着他谄媚的男人们,有的人已经听说了他‘走运’被选上的事情,借着道贺一杯杯地劝酒;有的人趁着他今天软的放浪,尽兴地上下其手,大揩其油。也有人趁机给自己铺路顺关系,对待他的态度也变得尊敬了一些:毕竟,圈子就这么大,这人现在虽然是个‘女人’,但却攀上了金鳞子那帮‘顶级智囊’的大腿,哪怕就是沿着床一路睡过去,将来可能你的前途就在他的一句枕头风里也说不定?
他醉了,醉在酒精和高热的放浪里,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传来什么骚动和殴骂的声响。接着是哄闹、刺耳的尖叫声和人们陡然爆发出的笑声,有一个正好在他耳畔,炸得脑仁里轰隆隆地生疼。
‘看看这人,大家看看这人是谁——’
‘哇,没想到啊,韶大才子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平常不是最看不惯我们的吗?’
‘还在校论坛上叽叽歪歪地写‘社评’呢,怎么,这会儿又当又立——怎么样,要不要也过来舔一舔?’
‘胭脂,你认识他啊?也对,你们一个校区的,他算你学长?’
‘——喂,你来偷看‘胭脂’的啊?你怎么会知道这里,跟着他来的?啊?’
脸庞被拍得啪啪作响。
昏沉沉的头脑先感受到的是锐痛——并不是肉体上的,虽然喝多了高度数的酒头昏脑涨隐隐作痛,可有一种痛好像是神经元底下的反射,是扎根在心底的。他睁开朦胧胧的眼,就感觉那视线像切割机一样从自己身上一路劈开,好像在喊:寡廉鲜耻!他觉得身上一阵寒冷,才发觉自己的衣服都被人脱、光了,记忆中有些也许是自己脱的,因为他们把酒浇在上面,空调打得很低,浑身瑟瑟发抖。
视野的尽头被两三个保安摁住的,是他自认为的‘男朋友’。有一瞬间心里还涌上来点欢喜和焦虑,可那点儿虚无缥缈的欢喜又被对方怨毒的眼神给按下去了,变成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惶恐。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凭什么问我?你不是要去导师家吗?你现在在干什么?
所以你就跟踪我?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就该知道的……你根本不是被迫的,对吧?你对这种寡廉鲜耻的行为,根本就是乐在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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