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嶂,就连平日里的称呼都变了,声音嘶哑。
“你疯了,为了一个楚越溪,你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当初凌萧进了宫就没能再出来,你若是让人看出来之前一直都在装病,那你也别想活着出来!”
秦嶂看着他平静地笑了笑。
“我与越溪已经结为夫妻,早就生死与共了,若他能出来,我自然也能,若他出不来,我便陪着他,此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也不是当年的凌萧,即便皇帝真的看出我身上的端倪,他也未必敢动我。”
九年的时间太久了,足以让他不再成为任人宰割的弱者,如今皇帝仍是刀俎,可他也不再是板上鱼肉。
廖凡沉默了下来,秦嶂皱着眉催促道:“此事你不必跟着一起冒险,若你不肯陪我去,就把魏蒙叫进来,若他不愿意,便可以滚出秦府了。”
廖凡缓缓地攥紧了拳头,走到他身后闷头将他推了出去,二人离开的时候正巧碰见了魏蒙一脸诧异地看过来。
廖凡看了一眼这个还在被自家将军背后穿小鞋的男人,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同情。
这人也是,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夫人,这以后的小鞋估计还有的穿呢……
魏蒙莫名地看着廖凡,心里满是疑惑不解,不明白这人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而在另一边,来到了宫里的楚越溪也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只不过与秦嶂和廖凡想的都不一样,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皇帝将他召来不为别的,而是为了训斥他在戏园子里说的那些话,惹得城中一片风言风语。
只不过楚越溪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被皇帝训了两声之后心里堵得厉害,再加上原本他也不是真正的熙王,对于人间的皇帝并没有多少敬畏,便嘟囔了一句。
“我又没说错,两个人拜了天地就该一心一意,就算臣弟是个男的,那他也不能再找别人。”
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楚越溪一脸执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就算他之前对秦嶂不好,但也要顾忌天下人的议论,如今楚越溪坚持不让秦嶂纳妾,反倒像是他们皇家刻薄狭隘一样。
楚帝最顾忌皇家颜面,哪怕他并不喜欢秦嶂,也不在意他的私事,却也希望让秦嶂能纳个妾来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口,以免现在城中风言风语,都说皇族子弟蛮横强势,嫁了人之后都不许夫君留下子嗣。
“朕说了,你永远都是正室,不会被一个妾给压到头上,这件事也不过是个说法而已,你又何必落个恶名?”
皇帝额角突突地跳,本来最近就心烦气躁,此时被楚越溪气的头都疼。
就算他贵为天子,也不能逼着臣子纳妾,这事楚越溪这边若是死活不同意,那他也没办法。
“不行,秦嶂是我的,我不许他碰别的女人。”楚越溪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皇帝气的眼前阵阵发黑,怒不可遏:“放肆,你虽然是男人,却已嫁为□□,理应恭贤谦让,如此做法与妒妇何异?朕看你当真是忘了之前学的那些东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