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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本尊不是白泽——游妄(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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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浮黎的男人

你你你浮黎惊疑不定地看着男人走近,一紧张,舌头就开始打结。

男人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直起身子,霎时,高大的身躯就投下一片堪称恐怖的阴影。

而阴影下的浮黎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一时间没找着衣服,只能暂借了你的穿。男人嗓音低沉,像天上的闷雷,在浮黎头顶沉沉响起。

浮黎心尖一颤,目光不可控地就顺着男人的小腿肚子往上飘。

飘到了笔直修长的大腿,飘到了腿间非礼勿视的那处,又飘到了被不合身衣服掐出的悍利腰线,和视觉冲击力极强的八块腹肌轮廓

浮黎不敢飘了。

他吸了吸鼻子,好虚啊。

不仅虚,还羡慕,羡慕死了。

浮黎克制地收回视线,终于意识到男人的身份成疑,于是立马仰起脸,目光灼灼地逼视男人,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以为变成这副模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浮黎往日呵斥灵侍都是这副表情,一旦他摆出生人勿近的模样,那些个灵侍就会呼啦啦跪倒一片,半天都不敢抬头。

所以他坚信这个样子真的很能唬人。哼,这个男人绝对怕死他了。

啧,跟炸毛的大猫似的。

男人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极强的占有欲,却又马上收敛,摆出一副受伤的面孔,委屈道:是我呀,夫泥

夫泥?!

听到这烫嘴的称呼,浮黎先是一愣,几乎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强压惊喜地问:傻宝?

傻宝嗯了一声,视线在那两条没穿裤子还瞎晃悠的细白大长腿上停留片刻,顿了顿,还是从床尾拿过裤子,说:天气凉了,穿上吧。

浮黎一边愣愣照做,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完全没搞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彧清呢?彧清怎么变成傻宝了昂?

穿好裤子,又罩上一件针织外套,浮黎终于从先前的狂喜中冷静下来,稍加思索,便发现了诸多不正常的地方。

他跨下床,站到傻宝跟前,却发现自己只能平视眼前人的下巴,傻宝居然都比他高出一个头了。

身高就第一个不正常。

于是浮黎计上心来,眼里满含关切,拉着男人坐到床沿:你是怎么从量劫下逃生的?你知道吗?我快吓死啦,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可是寝食难安,茶饭不思的啊。

看着浮黎清纯不做作的演技,傻宝微微一笑,像是没有丝毫防备地回道:

当日我被劫雷所劈,意识朦胧间忽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吸力,我本来也以为自己要就此消散了。可没想到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被吸到了一片巨大空旷的红色空间里。左右找不到出口,我干脆就在里面修补受损的元神了,就这么一直待到今天。

浮黎恍然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那你今天是怎么出来的?

问完又觉得目的性太强,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你真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出不来啊!

那片空间放我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神智,它似乎能感受到我的元神已经没有大碍,就直接开了个口子把我扔出来了。傻宝坦然,端起瓷碗,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送到浮黎嘴边,问累了?吃点东西吧。

碗口汩汩冒着温吞的热气,金色的蛋花和鲜红的火腿是天作之合,分明地嵌在饱满的白米粒里,粥面上头还撒着层翠绿的葱花,鲜香扑鼻。

但让浮黎在意的却不是这碗卖相很不错的粥,而是男人握着勺子的手。

浮黎舔了舔唇,有些纠结地盯着那几根贴满创口贴的手指,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想:你的手这碗粥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说完,轻轻碰了碰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

傻宝的指头轻颤,不知道是不是疼的,摇摇头回道:不碍事的浮黎,一点小伤而已。我别的也不会,只能给你做一碗粥,当作离开这么久的道歉啦。

这张神似彧清的脸本就生地俊俏温雅,此时再配上一副乖顺的神情,简直就像个软绵绵的白面团子,叫人忍不住想捏,想抱在怀里狠狠揉搓一通。

浮黎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脏,居然会怀疑傻宝的身份。

如此纯良的男人,分明就是进阶版的傻宝呀!

说起来,傻宝还是少年形貌那会儿,就跟彧清长得很像了,摆明了照着混元珠里彧清的模样变化的。那么长大后跟彧清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如此想来,所有的身份谜团似乎就迎刃而解了。

至于红色的空间兴许是他们药精一族独有的神通,只有在族中弟子有危难的时候才会显出威力吧。

反正管它是什么呢,人回来就好。

思绪被傻宝为了做粥而受伤这个突发状况一打岔,浮黎心里最后那点隐隐的疑虑也不见了。

他从傻宝手中接过碗勺,说:你手受伤了,我自己喝就好。

傻宝从善如流地点头,也没有强行喂浮黎,就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浮黎喝粥。

粥和蛋花的口感绵软,火腿嚼劲十足,温粥入胃,很好地安抚了过于激烈的情绪。

浮黎实打实地被惊艳了一把,完全没想到傻宝第一次下厨能做得这么好,简直和他做糖丸的水平有得一拼了。

眼见傻宝只是静静看着他,却不说话,浮黎伸出舌头,舔去沾上唇角的粥粒,说:粥很好喝,只是下次别做了。我并非人类,无需进食,你为了做粥浪费如此多精血,已是对修行不利。

傻宝闻言就笑了,侧边脸凹出一个甜丝丝的酒窝,似乎对浮黎的夸奖很是受用。

浮黎瞪了他一眼:还笑。

傻宝敛起神色,语气充满认真:为你,值得的。

值个屁。浮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马上又装作自己没骂过人的样子,秋后算账道:

好,先不说粥。我就问一句,那天白玉门后边儿,你做什么要扑上来?我被劈一下会不会死不知道,可你被劈到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死定了!你可真是

浮黎想了半天,奈何匮乏的辞海里头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去形容傻宝。说他冲动吧,不太对,说他蠢吧,也太伤人心了。

毕竟傻宝舍弃性命,还不是为了救他?

知道了浮黎,我下次一定听话,再也不随便跟别人走,不私自做决定了。傻宝垂下头,蔫巴巴地抠了抠创口贴的毛边。

高大俊俏的男人委屈起来,可实在太要人命啦。

浮黎顿时就舍不得苛责了,说到底还是他当时忌惮良多,没有保护好傻宝。如今天道自己作死,往日那些对头也没有诈尸,世间就再也没有能禁锢他的东西了。余生千万年,有他在一日,也定会竭力护傻宝周全。

傻就傻呗,他宠的!

不过傻宝这么一说,浮黎倒想起一件事儿来。

那日在昆仑,是不是浩天推你下冰裂的?

傻宝回忆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迟疑道:好像不是他,我是被冰裂里的东西拉下去的。

冰裂里有东西?浮黎皱眉,问,你见到那东西长什么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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