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神又是谁?严律问。
隔壁大黑。何书墨回答。
虽然何书墨说得颠三倒四,很像是醉话,可是严律听懂了:是它把你变成猫的?
嗯,我踢翻了他的猫粮,他就把我变成猫了,让我给你当宠物,不完成任务,就变不回来了何书墨这会几乎是知无不言。
严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变成猫的约束应该已经不存在了,不然何书墨在这说了这么多,要变猫早就变了。不过大概是因为无法找人确认,所以他一直不敢把真像告诉自己。
最后一个问题,任务是什么?严律问。
当宠物啊。何书墨回答完,又喵呜了一声。
严律低头望着何书墨,对方毫无防备地仰躺着,喵呜一声,眼神清澈又蒙昧,嘴微微嘟起,就像是在等待一个亲吻。
严律行动快过了自己的思维,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将少年抱起,附身咬住了软软的唇瓣,霸道地掠夺着,纠缠着。
呜?何书墨瞪着眼睛,这陌生的刺激让他茫然,但同时又有种酥麻的快感,他遵循本能地伸出手,攀上严律的脖子,以近乎献祭的姿态,抱紧对方,任由对方吻得更加深入。
良久,严律粗重地喘息着,停下动作。他看着嘴角还带着水色,一脸茫然的何书墨,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放开对方。对方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能趁人之危。
偏偏什么都不知道的何书墨却傻乎乎地又凑上来,学着严律的样子,吮咬着严律的唇。
何书墨!严律咬牙将何书墨按在床上,又抓过被子将他裹成一个卷:老实点,不然明天酒醒了可别找我哭。
放开我!何书墨发现动不了了,不高兴地挣扎起来:臭严律,干嘛把爸爸卷起来!
严律听见这个自称就来气,捏了把何书墨的脸:小混蛋。
何书墨张嘴咬住严律的手,没有用力,接着用舌尖舔了舔,又松开了,然后凶巴巴地朝严律叫了声:喵嗷!
严律彻底没了辙,只好把隔壁的被子抱过来盖上,又隔着被子卷抱住何书墨,顺了顺毛:别闹了我的小皇上,睡觉吧。
何书墨终于消停了,大概是酒劲上来了,没一会就睡熟了。严律见何书墨睡着了,自己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去浴室又冲了个凉水澡,然后推门去了隔壁,自己在客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何书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严律床上,被子裹得很严实,他费了些力气才把手给抽出来,身上的睡衣也是严律的。
何书墨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回忆着昨天晚上,但记忆在划拳到一半的地方戛然而止,后面就变成了模糊不清的混乱片段。
醒了?严律听见声音,走了进来。何书墨这一觉睡了整整十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饿不饿,早饭我做好了。
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何书墨一脸茫然地看着严律。
是醉得不轻。严律笑道。
那我没说什么吧?何书墨有些担心自己说漏嘴变猫的事。
没有,你很乖,喝醉就睡了。严律违心地说。
何书墨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
怎么,你有什么事,瞒着怕我知道吗?严律忍不住逗他。
没有没有,何书墨立刻否认:我就是怕那个我喝醉了太闹腾,吵着你。
是挺闹腾的。严律的眼神暗了暗,背过身道:没有,不过你以后在外面还是少喝酒吧,喝醉了不安全。想喝酒的话,来我这里,我陪你喝。
放心啦,我在外面从来不让自己喝多。何书墨从床上爬起来:也就是在你这家,我家,崇临家,我才敢这么喝。
何书墨洗漱的时候注意到自己的嘴唇有些肿,舌头也有点疼,奇怪地跑到楼下问严律:我们昨天吃什么辣的东西了吗?
没有,怎么?严律把热好的早餐端到桌子上。
那我嘴怎么肿了?舌头也疼。何书墨奇怪地说。
可能是磕到了吧。严律不自然地别过眼睛。
有猫腻。酒醒后的何书墨可没有昨晚那么好糊弄,一眼就看出严律在说谎。可是就算是他不小心把自己给摔了碰了弄伤了,也没必要说谎吧?这也太奇怪了。
何书墨顶着这个问题回了家,在下午去找崇临打球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呦,你跟谁亲的这是?这么激烈?崇临一脸暧昧地看着何书墨。
什么亲了?何书墨茫然地看着崇临,旋即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红肿的嘴唇:不是亲的,昨天喝酒喝断片了,起来就这样了。
你跟谁喝的酒?墨墨你怕是被人吃豆腐了吧?崇临问。
不可能!昨天我在严律家,就我们俩。这不是实习结束了嘛,他说给我送行。何书墨完全不相信崇临的鬼话。但说完这句之后,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严律早上躲闪的眼神,突然又有些疑惑起来:不过今天早上我问严律我嘴怎么肿了,他说是我自己磕的,而且表情很奇怪。
靠!那就是这家伙吃你豆腐!崇临有些担心地说:他不会还跟你睡一张床吧?
没有吧,他在客房睡的,我把他的床给占了。何书墨回答。
崇临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对方看来还是打算做个人的。又嘱咐何书墨:你也别把人想得太单纯了,严律一开始找你做他助理我就有点奇怪,他可能真的对你有目的。
放心啦,他不是那种人。何书墨想,最多就是两个人都喝醉了,亲了一下呗。不过,一想到严律亲自己,脑海里突然闪过画面,随之而来的,还有记忆里令人战栗的感觉。
难道真的亲了?何书墨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下唇,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无措的情绪。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片段,可是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更多,他又不敢去找严律确认,这要万一是真的,他以后该怎么跟严律相处呢?
不对,你很不对!崇临看着发呆的何书墨摇了摇头。
什么不对?何书墨不解地看着他。
你忘了上次沈初霁摸了一下你后腰,差点被你打骨折。怎么这回换成严律亲了你,你不光不生气,还一副很回味的样子?崇临怀疑地盯着何书墨:终于开窍了?
开毛线!何书墨放下按在嘴唇上的手,一把抢过崇临手里的篮球作势要拿球砸他:爸爸说了没亲就是没亲!
哎,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崇临笑着躲开。
第51章
周一一早,崇临早早在何书墨家楼下等他,银色的跑车,刷出极强的存在感。
何书墨拎着一个二十寸的登机箱,提着一套被褥,背着一个帆布书包就出了门。
你就这点行李?崇临讶异地看着轻装简行的何书墨,他去年开学的时候,光装鞋的箱子都比何书墨手里拿个行李箱要大。
嗯。反正离家近,周末可以回来,我就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何书墨打开跑车前置后备箱里,发现崇临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地方几乎塞满了,想了想他又打开后座,把自己的小行李箱和书包放到后排,然后坐到副驾的位置:倒是你,哪那么多行李要带?你根本就不怎么在学校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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