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并不是真心送景师兄礼物,而是想让景师兄撒谎为自己去找男主套近乎打掩护。
凌星阑硬着头皮说:“这马,不是给你的!”
他一把把大扫帚塞进他的怀中。
“这个才是给你的!”
景天信:?
这世界这么残忍的吗。
——
是夜。
九凤宫。
“……你怎么了?为何刚才一直在发呆?”
欢好之后,蔺鹤轩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袍,宽松的衣襟下露出大半片玉石般的胸膛,上面因为激烈的情/事覆盖着一层薄汗,还留有一些暧昧的爪印红痕。
“啊、啊?没有啊,我刚刚还挺投入?”
凌星阑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抱里,无辜地睁大眼睛,装作不知。
实际上,他刚才一直在思考白天的经历,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唉……
骗人的确不是长久之计,他今日想到利用景师兄,明日就得求别人帮自己撒谎,只会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他正犹豫要不要把主角的事告诉师父,蔺鹤轩却忽然把他压在身下,用炙热的唇瓣在他细腻的脖颈之间巡视探寻,细细密密的哪里都不放过,直蹭得他浑身热软,眼角嫣红,凌星阑忍不住想躲,却被师父拉住肩膀扯回他的怀抱。
蔺鹤轩又不容拒绝地捉住那雪白的下巴,用指尖搅动细碎动人的喘息。
“师父、师父……痒……唔…”
小徒弟在他怀里瘫软成一汪春水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只可惜他并非真心实意地爱慕,只是为眼前的生活委屈自己。
一想到那日凌星阑对那马夫展露的灿烂笑颜,蔺鹤轩就忍不住轻啄他眼角的两抹海棠色的湿红,微不可查的叹息从唇角溢出。
“你知道我素来最心疼你,所以越来越肆无忌惮,已经不怕我生气了。”
凌星觉得自己不能再欺骗自己的枕边人,咬咬唇,坐立起来抱住男人的腰身。
“师父,徒儿有事瞒你。我并非在景师兄那里学会的骑马,而是在兽元宗的庆平马场,和一个叫做张赫连的马夫那学的。”
蔺鹤轩伸出手理了理少年的乱发,平静道:“为何?”
“赫连来历不凡,区区马夫不可能年纪这么轻就迈入金丹。他身上有伤,我猜他兴许是什么落难的厉害人物,所以我就借着学骑马,在他身边观察了一段时间。若是与之结交,把他拉拢过来,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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