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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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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庐:

沈无疾犹豫着想了想,这才离开。

明庐是习武之人,耳力好,听他离开才说话:你没事吧?

洛金玉摇了摇头,脸还是红的,语气却很平淡:我没事,多谢师哥关怀,但你不要寻沈沈公公的麻烦,这事我也有错,想必是他误会了。

明庐顿时瞪圆了眼睛,问道:你真吃错药了?你醒醒!你要不要我来告诉你,他刚刚对你干了什么?

洛金玉的面皮更烫,蹙眉道:不需要。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可去你的就事论事。明庐抬手就想朝他脑袋上来一巴掌,中途想起这人不禁打,硬生生改了路线,一巴掌反拍在身后的墙壁上,痛心疾首道,金玉,我信你绝不是为了让他专心帮你翻案,你才这么

洛金玉眉头愈紧,明庐话音未落,他便断然道:自然不是!

明庐叹了声气,认真看着他,道:我知道你不是,可别人不知道。

明庐生性爽朗多情,其实本也有些对一片痴情的沈无疾动容,可到底洛金玉才是他的小师弟,而沈无疾只是个死太监。真要看着小师弟往火坑里掉,明庐又不愿意了,宁可他继续孤家寡人的,心情极为复杂,像极了一位操心老父。

洛金玉却想到了别的事上,一时有感而发,垂眸淡淡道:世人不知之事多了。

明庐一怔,觉得这很不对劲了!

金玉!他抓住小师弟的胳膊,你之前还对那姓沈的避之不及,就一天的工夫,怎么就动心了!

洛金玉也是一怔,茫然又讶异地看他,下意识说话:我没有。

你没有,那就是他逼你的?我不打死他,至少你也让我打他个半死吧?明庐说着,转身就要去把人打个半死。

洛金玉又急又羞,忙伸手拉住他:说了是误会!

明庐瞪眼问:什么误会能让人亲你嘴?那是误会吗?换了别人,我就当人跟你一样读书读傻了,我还信几分误会,那沈无疾呵!我信他娘个头!我不管你怎么觉得这是误会的,总之这若不是他处心积虑的,老子脑袋砍下来给他当鞠踢!

听到明庐说亲你嘴,洛金玉已经听不进别的了,活生生给羞急了眼,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人,此时此刻居然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瞅着要急哭了。明庐见了,又道:你现在羞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唉,也不怪你,你这小胳膊小腿,他要逼你,你又能怎么样,我还是去打他个半死好了,他这就是挑衅老子,老子就在他屋檐底下,他也敢来这一套,不打他个

他没有逼我!洛金玉憋红了脸道。

明庐看他的眼神越发复杂震惊:那你和你两情相悦啊?

我洛金玉终于恼羞成怒,休得再提此事!

你真是读书读傻了。养弟不易,明庐叹气,这事儿不提,就没发生了?若真是如此,我就不提也罢,可不仅不会没发生,我不去教训沈无疾一顿,下回他还不知道

说到这里,明庐忽然停住,脑中电光一闪。

等等!沈无疾那死太监是个太监啊!

他抱臂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思索起来,想来想去,忽然觉得好像小师弟若真和这死太监好了,好像也不能吃多大的亏。

明庐是风月老手,却不好龙阳,只爱女子。在他心中,自然而然便觉得在断袖中伏雌一方是吃了大亏的。他也正是怕洛金玉于情|事上懵懂无知,恰好被那阴险狡诈的沈无疾给哄骗着失了身。

可他忽然想到,那沈无疾也没那个本事啊!

而金玉虽然傻,却是个全须全尾的男人。

若这两人真怎么样了,怎么想好像金玉也没亏多少!

洛金玉的心里其实也仍是一团乱麻,可无论如何,他也绝不肯拿这事和人细说,再如何亲近也不行,他如今只想自个儿静一静,却又怕赶师哥出去,一则伤了师哥一片关怀好意,二来,也怕师哥真去找沈无疾打一场,那事那事自然也怪沈无疾轻浮浪荡,可可可

洛金玉一时也想不出可什么,心中就更乱了。他正苦恼于怎么把师哥劝走,就听师哥忽然郑重其事道:金玉,别的我不说了,最后一句话。

洛金玉一怔:什么?

明庐极其认真地问:你知不知道媾和是怎么样的?

洛金玉: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一时也顾不上乱了,面红耳赤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那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沈无疾

你若没有要紧事,我想独处。洛金玉打断他的话。

明庐一看,这还行?这才刚亲上嘴儿呢,就连师哥也赶了,那沈无疾还真是会灌迷魂汤!他正要继续说,就更为震惊了,因为他居然被他惯来彬彬有礼到他觉得烦的小师弟推着朝门口走!

虽然洛金玉力气不大,按理说是不该推动明庐的,可明庐在他面前一时松懈,也没料到他能这么做。这可是他小师弟洛金玉!信奉君子没被打死就绝动口不动手、被打死了也一样的洛金玉!居然还会推人出门了?!这这沈无疾可真是一块毒瘤,这才多久,就把人教成这样了!

明庐被推着走了几步,急忙从怀中掏出几封信来,道:有事,有事,要紧事!宋凌让我把这个给你!

洛金玉这才停手,接过信件,拆开粗略快看了一遍,倒也没有很震惊,只是道:果然邙山一事与君亓有关。又问,宋公子不是一意陷害沈无疾吗?为何此时又愿意交出这些给我?

明庐道:崇拜你啊。见洛金玉不满自己这时候戏嘴的样子,忙道,我这不是戏弄你,说真的。本来他连我也瞒着,不让我知道他一路揣了这几封信,是他祖母给他的。刚刚他问起我,你三年前的案子始末,这事儿也没什么,我就和他说了,他听完,说要把这信交给你,助你一臂之力。

明庐想了想,又道:我觉得,他也不是要助你一臂之力,可能就是小孩儿自己怕出面去抗衡君亓,可父仇又不能不报,见你和他仇人是一个,就顺水推舟。

洛金玉却觉得其中疑点重重,只是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提。

明庐见这事儿已说完,又道:我们还是说说你和沈无

洛金玉回过神来,不等他说完,闷头又把他往外推,推到门外,将门关了。

明庐站在门口满脸复杂,使劲儿敲门:金玉,开门!开不开!开不开!你变了!你真变了!

洛金玉不理他,这时候谁也不想理!

明庐敲了会儿门,自己说服了自己,暗道,金玉这人再纯白不过,想必如今乍涉人事、情窦初开,也委实是需要自个儿静一静的。

于是他便不再纠缠这边,正想着去纠缠另一边,一转身,就见那罪魁祸首沈无疾正站在偏屋门口,皱着眉头,很是嫌弃地看着自己。

老子还没嫌弃你呢!

不对,老子很嫌弃你!

明庐大步过去,逼近沈无疾面前,就见沈无疾很轻微地往后退了一点,一时间又忍不住笑:怎么,沈公公怕我?很有自知之明嘛。

沈无疾还真有些心理阴影,可哪儿能让他知道?闻言便稳住腿,冷笑连连:三年河东,三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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